捉摸的光芒。
他目光如刀，直直刺向花贝，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许虚实。
而在大殿一侧帷幕后，苏斐然屏住呼吸，心中同样大感意外。
她怎么也想不到，花贝竟将矛头直指李瞻阳。
李瞻阳或许与严罗生有些联系，但怎么也由不得花贝来检举。
宋春远却是殿中对花贝之词最不感到意外的一个，他做司直多年，见多了犯人为了洗脱嫌疑随意攀咬的例子。现在花贝罪责重大，他为了逃脱一死什么都愿意做，就算声称真凶是外星人也实属正常。
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花贝身上，而他依然神色自若，仿佛这番指认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秦奉安深吸一口气，面色微沉，冷冷说道：“花贝，李瞻阳虽已入狱，但寡人不能随意将罪责加诸于他。你这番话若是虚妄，不仅无济于事，还会为你招来灭顶之灾。寡人劝你，莫要信口开河。”
花贝面不改色，缓缓摇头道：
“微臣岂敢妄言？臣之所以直言相告，正是因为此事关乎重大，若不早日揭露真相，恐怕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微臣一人的名声尚不足惜，但严罗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秦奉安轻轻颔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李瞻阳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被贵人提携上位，因此他对这段经历耿耿于怀，生怕有朝一日舞弊之罪败露，断送了他的前途。因此，他这些年一直在暗中除掉当年见证替考的知情人士。”花贝拱了拱手，缓缓说道，“而严罗生当时与替考之人打过几个照面，因此也被李瞻阳忌惮。此番正是因为李瞻阳对旧日之事心生畏惧，才寻到机会下手除掉了严罗生。”
呵呵。
秦奉安和苏斐然在心底同时冷笑。
“若你所言为真，何以证明？单凭你的几句供述，寡人又怎知你不是在信口开河？”秦奉安冷冷地追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花贝眼中却透出一丝坚定：“陛下，臣此次进京，带来了严罗生生前留下的部分书信，其中曾提及他见过素不相识的人进入集贤阁。这些书信可作为证据，臣愿意呈交给陛下，还请陛下明察。”
秦奉安沉吟片刻，目光冷峻地扫视着花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