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贝被皇帝传唤,一时间,永宁殿内的气氛肃穆而紧张。
殿门外的沉沉脚步声渐渐逼近,一队侍卫护送着一名中年男子缓缓步入殿中。
侍卫们身姿挺拔,眉目之间不乏冷峻威严。他们的每一步都踏得铿锵有力,手握佩刀,目光如电。这样的一队人将中年男子押解得死死的,就算花贝背后长出翅膀也会被就地缉拿。
花贝在侍卫的押送下,稳步踏过庭院,进入永宁殿中。
尽管被严密押送,他却显得异常镇定,面色如常,甚至透着几分从容,也不知这份自信从何未来。
面对书案之后的秦奉安,花贝也丝毫没有露出怯意。他平和地向的秦奉安行礼,“微臣,江北太守花贝,参见陛下。”
毕竟是自己经手的案子,宋春远一道来了,随同侍卫进入殿中,立于一旁,神色肃然。
秦奉安正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捧着几份供状,审视着泰然从容的花贝,微微眯起了眼睛。
“花贝,”秦奉安将供状往书案上一丢,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寡人手中有御厨张灵和狱卒胡松的口供,供述了你与严罗生一案的诸多细节。你谋害严罗生证据确凿,你要作何解释?”
花贝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秦奉安对视,语气中带着些许沉痛:“陛下如此想,微臣也能理解,但微臣实在冤枉。严罗生是微臣部下,微臣对他一向倚重。他遭遇不幸,微臣心中痛惜不已,至今未曾寻觅新任司马。严罗生遇害,微臣耳中也听了些风言风语,因此微臣此番进京,并非认罪,而是要指认真正的凶手,揭露杀害严罗生的真凶!”
他似是在为自己辩护,也似乎是在为严罗生讨回公道。然而,这番话在秦奉安耳中,却显得毫无说服力。
——条条证据指向花贝,他有什么可辩解的?还真凶,我看你就是真凶。
秦奉安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逼问道:“哦?那么,依你所言,这真凶又是谁?”
花贝略微迟疑片刻,随即答道:“微臣愿检举,杀害严罗生的真凶,正是前集贤阁大学士李瞻阳!”
这句话一出,整个大殿的气氛骤然凝固。
秦奉安虽心境沉稳,此刻也不由得微微一惊,眯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