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铅一般，往死了撑也不自主地耷拉下去。
她拿笔在纸上行行划过，干涸的笔尖却未在纸上留下任何墨迹。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再这枯燥的工作中集中精神。
窗外似有响动，也许是鸦雀不小心撞上了房檐。
苏斐然揉了揉眼睛，感到视野中一片晕染的光影，于是轻叹一口气，撂笔歇息。
她轻叹一声，敲了敲房门，唤来门口值守的太监，问他要些水喝。
这小太监答应时，神色十分怪异，却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回来的竟不是提着水的小太监，而是神色肃穆的寒霜。
她拱手低声道：“琉容华，奴婢奉太后之命，不得擅自送水与您。”
苏斐然微微一愣，手中笔顿，眉梢轻蹙：“这是何意？”
寒霜敛目垂眸，语气中冷峻比恭敬更深：“太后知晓方才您在明德殿内‘摆摊’一事，心中极为不悦，因此下令，您将灯会之事逐字审阅完毕前，皆不得供您食水。”
闻言，苏斐然抬眸，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怒气。
——当牛做马，还要跪谢君恩？！
她重重拍上书案，刚要怒叱，就听寒霜似是明白自己会做怒一眼，低头行礼道：“太后之命，奴婢不敢违。若娘娘口渴难耐，可自行前往井旁打水解渴。”
苏斐然眉头紧锁，冷笑一声：“让我喝井水，是太后羞辱我的新手段？”
寒霜沉默不语，却表示了太后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