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了,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脸,感觉到她轻柔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终于还是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柔软的嘴唇。
一阵冷风忽然钻进帐中,却是乔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身污脏,脸上的表情却是兴奋的,举着手中的一颗灵芝正准备炫耀却正好看见蒲牢正受惊一般从乔羽飒身边弹开。
他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手还举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军帐之外隐隐传来人声,蒲牢在床上躺好,也不开口,也不去瞧乔三,只安静的看着床顶,似乎是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乔三默默将手放了下来,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什么。
只是旁人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一个将士一身血污地冲进了帐中,大声吼道:“白公子可在?”
乔羽飒被震醒了,揉了揉眼睛站起来:“白公子有事外出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将士满眼通红,跺脚道:“这可怎么是好!陛下受了伤,白公子又不在……”
乔羽飒吓了一跳:“陛下怎么了?打不打紧,白公子不在,不然将军先带我去瞧瞧,待白公子回来,也好知道什么情况。”
那将军听得白泽出去便一脸的死灰,知道她是一直跟在白公子身边的那个小子,这时候只盼着这小子能学的白公子的几分本事,若是这样,陛下就有救了。
乔羽飒跟着那将军进了王帐之时便见已经有不少的军医围在尉迟烨的床边,她抱着药箱拨开人群一看,只见尉迟烨上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从左胸到小腹下一道狰狞的伤口,皮肉翻卷,血色发乌,伤口之中隐隐可见白色的肌腱,看上去极是可怖,那伤他的兵器定然是喂了毒的,血虽然流的极慢,却是多少的金疮药也止不住,一群军医在一旁已经轮流把过脉,只说这毒药的毒性便是让人流血不止,却不致命的,当务之急便是想办法止血,若是再这么流下去,不管是谁都受不住的。
尉迟烨脸色发白,已经昏迷了过去,再想不出办法,只怕就真的不中用了。
乔羽飒连忙让人去河边去寻了被河水浸地冰凉的石头,用纱布包了按在他的伤口,伸手往他伤口里面探了一圈,转头看向那些军医道:“陛下伤口过深,伤及肌腱,连心脏都被刮到了,只怕要立马用针线缝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