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笑笑,看见他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的样子,不禁想起几千年前在宿海的时候,宿海的冬天最是苦寒,却又是极少下雪的,她也是生性畏寒的,白泽便给她做了一件从上到下都是毛的衣裳,穿在身上只露出一张脸来,却果真是暖暖和和的,蒲牢却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且他便是穿的再厚,那人间的寒气也是往他的骨头里面钻的,乔羽飒小时候调皮,就给嘲风下药,趁着他睡着将他的尾毛剃了个精光,织成裙子穿在自己身上,银白相见,倒也是好看的很。
嘲风醒来之后差点将她丢到宿海里面去,正好白泽又不在家,嘲风想着没人护着,便将乔羽飒挂到了岸边的桃树上,想将她冻上一夜吃吃苦头,蒲牢趁着三哥不注意便将她带回了屋里,那时候乔羽飒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浑身冰凉,却也没有蒲牢身上十分之一的凉。
他本是一点寒气都受不得的,却是为她出门打水,用热水将她泡了一个时辰才将她的身子泡得暖和回来。
两人谈起此事,乔羽飒忍不住便笑弯了眼角:“为了这件事,白泽可是和嘲风大大的生了一场气,你三哥生气你护着我不顾自己的身子,也气了好长时间,足足两个月都没有同我说过话。”
蒲牢的眼角也染上一丝的笑意:“是啊,但三哥也真是的,你又不是第一次给他下药,偏偏他每次都会上当,那是你第三次剪了他的尾毛,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灯火如豆,在帐中一抖一抖的,外面风声呼呼,似乎是风刮得比前几日更是紧了,乔羽飒这段日子实在是累,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蒲牢浑身都在痛,身上盖了几层被子还是觉得冷,连牙齿都冻得不断颤抖,这西南地域,本来就阴气极重,只是秋天,却像是在中原地区的冬日了。
乔羽飒背着光,单薄的脊背肩膀就在他的身边,虽然没有离得很近,他的鼻端却也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乌黑的发顺着她的肩膀垂落下来,如瀑布般盖满了她窄窄的脊背,又被暗淡的烛火打出一圈淡淡的光晕来。
蒲牢翻了个身,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心中挣扎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诱惑,慢慢地凑过头去。
他移动得很慢,生怕自己动作大一点便会惊醒了她,离她的脸庞只有几指距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