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不曾好好相处,这个瞬间都有些拘谨无措。
只因一个对视就双双红了脸,各自错开眼去。
这实在有点好笑,又有点……
说不出的微妙滋味。
凤醉秋仰头看向穹顶,含笑美眸与星辰交相辉映。
进了亭中,她佯装镇定地站到赵渭身旁。
最后那步跨得猛了些,两人挨得极近。
凤醉秋稍一转头,肩膀便若有似无擦过赵渭的上臂。
两人都着薄薄春衫,许多秘密是藏不住的。
譬如赵渭那突然紧绷凸起的臂间肌理。
譬如双方于瞬间同时升温的体热。
他俩之前明明有过更大胆、更亲密的接触,却都被今夜这些小秘密搅得心湖不宁。
说出去只怕都没人信。
媚悦馨甜的“迎蝶粉”与端雅清冽的“松上雪”混作一气,这是双方都想和好的讯号。
凤醉秋抿笑,清了清嗓子:“今夜这月色,真不错。”
赵渭瞥了她一眼,又看向天上那细弱如钩的月牙,唇角悄然微扬:“嗯。”
*****
僵持疏淡了这些日子,他俩一时都不知该如何话归正题。
——“你今夜怎么没戴小铃铛?”
——“你今夜竟不忙了?”
两道声音蓦地相缠,话尾绞着话尾,无端端令人耳热心乱。
双双抿了笑唇,各自将脸撇向一边。
凤醉秋再度清了清嗓。
“早跟你说过啊,那是震兽铃。我今夜又不打算出去巡山,自然不戴。”
“你还说过,那也叫‘驯心铃’,震兽也震人。”
赵渭这话让凤醉秋愣了愣。
去年刚来赫山时,因后山有狼群出没,扰得仁智院众人入夜不宁,凤醉秋便与彭菱换了祖制衣衫,戴了小铃铛去林间驱兽。
关于家传小铃铛的这些事,就是在那时候说的。
事情已过去大半年了,赵渭居然还记得。
这让凤醉秋心中的欢喜无端倍增。
她弯了弯眉眼:“你记性真好。”
“可惜你的记性却不太好。”
赵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