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起烦。
要她从话本子里寻找解决问题之法,实在为难人。
为了向赵渭求和,她还是耐着性子、忍着瞌睡,仔仔细细看起郁绘给的那些话本子。
听肖虎说了此事后,赵渭心中郁结散了大半,冷了一个月的俊脸终于融出点笑模样。
“算她还有救,不是全然没心没肺。”
四月初九,肖虎来向凤醉秋通秉。
“都督府来人说,关于夏骞是否涉案,桑采一直不松口,只说见到赵大人和您才肯交代。赵大人请您点人准备,明日启程前往利城。”
凤醉秋颔首:“好。”
“哦,对了,赵大人还约您今夜亥时在崇义园外凉亭见。”
凤醉秋一愣,旋即笑逐颜开:“知道了。”
赵渭早早让肖虎清退闲杂人等,自戌时三刻起便不许谁在这亭子周围逗留。
很显然,赵渭这是打算当面将心结谈开。
凤醉秋开怀畅意,难得生出几分小女儿闲情。
虽懒得上什么胭脂水粉,却精心描眉、点唇、染香,认真将自己拾掇得光彩照人。
还翻箱倒柜,寻出一套崭新的梅子青天香绢春衫。
宽袖束腰大摆,裙摆缀绣绯色桃花。
衬得她愈发明媚恣意,正合春夜缱绻。
临出门前,她特地拿上了曾让赵渭很介怀的那枚小凤凰簪花。
纪君望来赫山当差的条件,便将这小凤凰簪花奉还。
他是元月中旬来的赫山。
也就是说,这枚“流落在外”多年的银饰簪花,回到凤醉秋手上已快四个月。
期间发生许多事,她便将这簪花给忘了。
今夜赵渭主动退步求和,她也该有所表示才对。
亥时,凤醉秋将双手背在身后,踏上通往凉亭的碎石小径。
远远瞧见亭中那抹颀长俊秀的月白身影,她攥在掌中的小凤凰簪花好似突然活了。
热腾腾烫着手,也烫乱了心跳。
紊乱的心跳一声接一声。
声声都是毫不遮掩的欢喜。
她步上亭前石阶时,负手而立的赵渭回眸,恰恰好望进她眼底。
两人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