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带她走到石桌前坐下,执壶斟酒。
凤醉秋抬手握住七分满的青瓷小酒杯:“我怎么了?”
“我说过的话,你全当耳旁风。”赵渭轻飘飘白她一眼,举杯浅啜。
凤醉秋肩膀微微垮下去,小声嘟囔:“还以为你今夜约我出来,便是气消了。”
赵渭轻哼:“一码归一码。约你出来,是要好生与你谈谈。你知道我想谈的是什么吧?”
这亭子,是三月十三那天下午,桑采约凤醉秋见面画画的地方。
凤醉秋就是在这里中了“摄魂提线香”。
也是在这里将三根袖中针钉进自己的指尖。
她虽不是聪明绝顶之辈,却也不傻。
即便来时还不清楚赵渭想谈什么,这会儿也知了。
顿了顿,她将左手举到赵渭眼前摇了摇。
“知道你是心疼我。可事情都过去一个月了!看,我的伤早好了。”
赵渭握住她的指尖,目光幽幽攫着她:“凤醉秋,你答应过我不会受伤的。”
“话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
凤醉秋指尖无意识地轻摩他的指腹。
“谁能保证这种事?”
人若走了背运,喝水都可能被呛死呢。
“你当日来这亭中,事前明知桑采有异,就不该吃她给你的东西。”
以凤醉秋的聪慧,当日要不动声色避过桑采给的吃食饮品,并非难事。
“在中了诡药后,你明明可以中止行动,向等在外头的同伴发出求救讯号,你却选择继续一意孤行。”
赵渭生气,也就是为着这个。
凤醉秋这种“动辄赌命”的行事之法,实在让他心惊胆战。
“见势不妙就就半途而废,这事我做不出,也做不到。”
凤醉秋无奈撇嘴,指尖在他掌心勾了勾。
“若战士都畏死避伤,守护者遇事先考量自身利弊得失,寻好退路再做事……前朝就是这么亡的。”
“前朝覆亡的原因众多,少用你那米粒大小的脑袋瓜瞎总结。”
赵渭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使力,将她扯过来抱进自己怀中。
“别东拉西扯的,”他忿忿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