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就牵连到整个族里老少爷们。”
刘氏家族,久居刘家镇,镇上出门走货运的做生意的,开店铺的多数都沾亲带故,闲逛在街上小摊小贩,行走在田间地头,种田挖地的刘家族人亦是不少。
万一分了家,分了宗,谁来罩着他们,还有一些族人的田地挂在秀才举人名下避税的,好处都不胜数。
族里,成亲不久的年轻小伙,纷纷都躺枪。
这个世界,大多男性年方十八皆可成亲,那些个十五六岁成亲的一般都属于家庭条件差,怕年纪大了不好找,也怕打光棍。
或者是类似于刘大苏这样的十六岁半就成亲,刘大苏一年半之前都快不成了,所以年纪轻轻冲喜成婚的。
如今有了家室,身子骨将将好些,就被族里说成吃干饭,不干实事的。
二十多个,排在最后的小辈推举出,考了秀才的刘邦函出面说和。
只见一个,长身玉立,身穿青灰色长衫,星眉朗目,二十岁上下的郎君,缓缓踱步上前。
对着前方的两人躬身行礼。
一口清晰洪亮的声音传来
“敢问,刘员外刘叔父,我大苏兄弟可曾触犯了家规?”
“三年前,您可有向族长提出过将大苏兄弟分家另过?”
“一年半以前,您又是为何令大苏弟娶媳妇?”
三连问?顿时鸦雀无声。
将满堂人的注意力,瞬间聚集到刘员外和刘大苏身上。
这厢,刘员外的脸色一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红转白,由白转至青黑。
满是愤恨的盯着刘邦函,同时也扫了眼站在角落里自己的大儿子。
冷不丁的被点名,刘大苏只能尴尬的笑笑。
两父子视线相聚的那一瞬间,悄然移开视线。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消失了,刘员外心头没由来的钝痛。
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的刘大苏,也在出神,就在刚才自己心头一年半以来的郁气,竟然散了。
他知道是原主放下了,他的意识离开了,自己不过是另一个朝代受皇权波及的宗室,能重活一世也是造化。
因此,来到这里不想争也不想抢,白捡来一条命,能好好活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