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石榴红似火,六月荷花满池塘,七月栀子头上戴,正值盛夏,竟州刘家镇,刘丰年族长,召集族里分家大会。
这里的分家,不单单只分刘大苏两口子,还有几个叔伯、堂兄、族兄、子侄……
七月三日,繁星满天的夜里,刘家宗族的分宗大会,正式拉开序幕。
一大家子代表,聚在一起也有一百多号。
族长刘丰年座在上头,望着下面乌泱泱的一百多号人头,那叫一个壮观,院子外边还站几百号族人等消息。
这么大家子,一下子说分就分的,难免有些不舍。
族长下首的刘员外,刘庆福,做了个净声的手势,“族长有话要说,大家静一静。”
祠堂里的众人,皆是恭恭敬敬的站着,等待族长的示下。
族长站起身,先对着上苍一礼,后拜祭祖宗排位。
“我们刘氏一族,自太爷一辈到如今,多数族人经商、司农传家,入官场的极少,从军的更是寥寥,有道是人在官场好修行。”
“官场,除了修的:心胸、眼界,行的:德行,最重要的是行的方便,有了这些,那些才能无往不利。”
说到此时,下面站着一众族人,不禁有些潸然泪下,这些年来一路风霜,一路艰难险阻,各种滋味又有谁人懂。
“所谓,树大分支,人多分宗,如今,年节不景气,时局动荡,分了宗分了家,没了依仗,难说,你们当中,兴许就有人能博出个前程来也未可知。”
这一基石击起千层浪,原本以为只是把几个族里已成亲的哥分出去,猛听说分宗。
按辈分站在下头的一百三十八个人,有好些是不愿分宗的,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惧怕族长的威仪。
终于刘大苏他堂兄,刘大虎率先表态。
“族长,您今儿不是要把大苏这个小的分家另过吗?他大声嚷道。”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养捂着心口。
接着下头,好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炸开了锅。
“这是为什么呀?好端端的。”
“怎么说分,就分,总得说出个理由来。”
还有几个老的附和。“把那个几个小的分出去就得了,几个吃干饭不做事的,见了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