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过激的发言:“维特兄弟的下场我们都看到了,议会和政府没有给我们这样的权力,若是我们擅自行事,他们会把他们抛出去作为替罪羊,即便我们得回了荷兰。”
其他人都在点头,表示同意,年轻的使者环顾四周,居然没有得到一个支持者,他颓然地倒回到椅子上,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临行前父亲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父亲并不认为他们此次可以得到什么结果,他说,自从维特首相死了,荷兰就失去了头脑和心脏,后来勒伊特将军也死了,荷兰的脊梁也断了,剩下的不过是等待虎狼撕咬的好肉罢了。
那时候年轻人既不同意,也不相信,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父亲比起他,有着更锐利的眼睛。
“这几天您就在旅馆里休息一下吧,”为首的使者说:“喝点香槟,找个女孩,别太忧心,这本来就不是我们能够扭转的局势。”
年轻的使者睁大了眼睛:“您想要囚禁我?”
“别这么说,”为首的使者说:“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更谨慎一些。”
……
只是对于这些荷兰人来说,无论是谨慎,还是激进,都无法对现在的情况造成任何影响,虽然说是要庆祝十五天,事实上,在第三天,就有按捺不住的使臣前来试探——向奥尔良公爵,向孔代亲王,向蒙庞西埃女公爵,总之任何一个可探听到路易十四动向与心思的人打听——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从法兰西这次无比丰硕的胜利果实上切下一块了。
当然,路易十四可以说是如同赌博一般,将整个国家的命运都放上了天平,投下最后一枚筹码,谋求的必然不可能只是三五百万里弗尔的收益,这些甚至不足他这三年来的军费支出,主要是他得到了佛兰德尔与荷兰,除了一大块富饶的领地之外,就是漫长的海岸线带来的港口,航线与广袤的领海——这时候虽然还没有完整统一的海上主权概念,有人说,应该是视力所及的地平线;52年的时候,法学家罗森尼乌斯就在《海上法》一书中,主张国家所有的海域宽度应该为两日航程的距离;后来,荷兰的法学家宾克斯胡克提出,一国领海的宽度应该以大炮的最长射程为准,也就是“武器力量终止之处即陆上权力终止之处”——这几种说法都不够严谨,不说以航程作为标准,不同船只的航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