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宴为桑采接风,算是赔礼。
哪知转头就撞见凤醉秋与纪君望追打笑闹的场面。
纪君望那奶声奶气的“秋姐姐”,将赵渭心中的醋坛子打翻、气坛子也踢爆。
他累得快要窒息,也没忘了照应着凤醉秋。
这家伙倒好,得空没想着来看他一眼,反和别人玩得高兴。
他本就烦了一整天,此刻便没好脸色。
“今日有官员眷属前来,近卫哨卡应对实在失礼。凤统领若得空,还请好生整顿,别只顾着嬉笑打闹!”
夏骞今日会作妖,本就没出凤醉秋的预料。
赵渭不轻不重呵斥几句,大家都有个台阶下,她倒也没觉得委屈或气恼。
于是她点点头:“赵大人教训的是,属下知错。”
这公事公办的语气和姿态,让赵渭听得更气了。
“都不问问是怎么回事就忙着认错?这态度可不像真知错。”
凤醉秋知道他这是借题发挥闹脾气,倒也不与他计较,转头去问桑采本人。
桑采也没加油添醋,只轻声细语道:“检查行李时,张校尉的下属失手打碎了一瓶药糖丸。只是止咳用的,不打紧。”
很显然,桑采的性情比她丈夫随和多了。
凤醉秋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
她执了歉礼,好声好气向桑采道:“手下人粗心大意,实在对不住。那药糖丸是在循化的药铺买的吗?若是,我明日去循化买回来赔。”
桑采连连摆手说不必了。
赵渭隐隐火大:“张成烨犯错,你急着跑什么腿?”
凤醉秋解释:“我脚程比他快,从山间抄近路跑一趟循化,来回只需半天。”
赵渭隐怒哼声:“近卫行事如此散漫大意,张成烨身为校尉理当担责。让他自己去买!还有,水车营造正缺人手,罚他和今日涉事武卒去做十天苦力。”
“赵大人,此事恕难从命。近期布防范围扩大到北麓,我手底下人手不足,谁都动不得。”
“赵大人不必再挂心此事,”凤醉秋硬生生给他顶了回去,“近卫的事由我全权做主,这是昭宁陛下的意思。”
赵渭被噎得不轻。
他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