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天也就三个五个,倒也不难处理。
像这种数百人集体炸毛的情形,凤醉秋是第一次遇见。
这些工匠都是普通百姓,又不是士兵或武卒,严厉责罚只会适得其反。
一时间,凤醉秋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实在不明白,既根源是监工官员分工不明导致工匠们生怨,他们干嘛互殴?
说句不该说的,若换了是她,要打也打分工的人啊。
见她犯难,纪君望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挺身而出。
“诸位,我是朔平纪家老五。论起来与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如听我说两句?”
朔平纪家是利州大族,工匠们都是本地人,瞧着他自是亲切许多。
于是他笑嘻嘻道:“我知道,大家没能过完十五就被催着来做工,心里难免有些怨气。眼下诸事简陋,工期催得又紧,这情形若摊到我头上,我也火大脾气爆……”
他性情开朗随和,三教九流都有朋友,便练就了一张到什么山头就能唱什么歌的油嘴。
他能明白工匠们怨气的根源,话里话外又很能将心比心,人家听着自是顺耳。
耐心安抚好众人情绪后,他又当众请凤醉秋不追究今日之事。
连律法都不轻易责众,今日之事换谁来都不好追究。
凤醉秋自是立刻应允。
得知不会受罚,工匠们陆续冷静下来。
听监工小吏重新做了更明确的任务分派后,便各归其位,继续忙碌劳作去了。
突如其来的闹剧得到平息,凤醉秋长长松了口气。
她让纪君望向那监工小吏面授机宜,大致提点一下该如何张弛有度地管束这群工匠。
等到忙完这些回到军械研造司时,日已偏西。
凤醉秋打算去仁智
院问问情况。
纪君望这时没旁的事,就还跟着她。
两人边走边交谈着方才的事。
末了,凤醉秋摇头苦笑,自愧不如。
“人各有长。这种事,你比我处置得好。往后请你也教教我吧。”
被夸奖的纪君望很是开怀:“这话怎么说的?我既已是近卫武卒,今后始终都在这里的。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