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哎,老方,难啊。”
津海分行的李行长亦是感慨。
“难也得推进,没法,谁让咱们吃的是官家这碗饭呢。
“困难是有的。
“等今天我回北平去,跟何教授他们再商量下,这事总归是要有个解决方案的。”
方步亭道。
“辛苦。”李行长跟他握了握手。
“培东,津海是个好地方啊,多洋气。”走下台阶,他看向几近秃顶的妹夫,也是中央银行北平分行的襄理,朗声笑道。
“洋气不好,一股子洋人味,恶心。
“还是北平的味地道。”
谢培东用沙哑的声线回答道。
“你呀,还是跟当年一样脾气,耿。
“干我们这行的还是得与时俱进,西方有些东西该学也得学啊。”
方步亭笑道。
“快过年了,老大还是不愿意回来?”顿了顿,他看向远处广场问道。
“中石去杭城笕桥航校见他了。
“他呀,每个月都会去见孟敖,放心吧,他那嘴巧着呢,指不定大少爷过年就回来了。”谢培东笑道。
“这孩子随你了,太耿。
“鬼子都不在了。
“他还想去一线开飞机,那东西天天在万米高空是人能玩的吗?
“美佬、英伦每年得摔多少架?”
方步亭道。
“少爷会明白的。
“我已经跟航校的徐校长打了招呼,孟敖只教理论,不上教练机。”谢培东道。
“嗯。
“这个该死的马汉三,今早接到电话,他又把粮价往上提了两成。
“照这么下去,老百姓难活了,要饿死人啊。”
方步亭边走边感慨道。
“可不是,北平的学生天天上街,还好军警克制没开枪,否则还不知道会乱成啥样。”谢培东道。
“走吧,打道回府。
“相比北平,这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净土。
“你我皆是劳苦命,还是去地狱慢慢熬吧。”
两人说着走到了汽车旁。
刚要上车,余则成从一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