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躬身道:“请问是北平的方行长、谢襄理吧,我是津海日报的记者高荣,想采访一下您对币制改革的看法。”
余则成没指望现在谈正事。
先过来打个熟脸而已。
方步亭看了一眼余则成,微微一动鼻子他就能嗅出来人的味道。
他是不大愿意见这种人的。
有些事心知肚明,但没必要说破。
“高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培东,你跟他聊吧。”
方步亭很有礼貌的微微一笑,钻进汽车先行而去。
谢培东看了眼胸前的怀表。
边走边道:“我的时间很紧,给你两分钟。”
“我表弟想开一家公司,资金有些紧张,津海这边银行有人挑拨没能办下贷款,想问问谢襄理北平中央分行能不能有点门道。
“规矩我懂,多出些利息是可以接受的。
“作保的是天成运输公司。
“保人我可以找雍建秋,或者漕帮的纪先生。”
余则成语速极快道。
他也不知道洪智有为什么要他这么说。
这会显得很突兀。
让自己显的很傻,很没礼貌。
“可以。
“但要多三个点的利息。”谢培东很爽快的答应了。
“能,能成啊。
“太谢谢你了,谢襄理。”余则成感激道。
“你想借多少?”谢培东问。
“两万美金。”余则成道。
“有点多。
“现在借钱的人太多了,账做不过来。
“一万吧。
“明天让保人,那个纪先生带好相关证件去北平分行拿钱。”
谢培东很干练的说完,快步走了。
余则成愣在原地。
他没想到谢培东会这么好说话。
掉头,他开车直奔漕帮。
一万少了点,但现在有多少算多少。
先把美佬的物资搞进漕帮码头再说,等洪智有回来,就可以通过交通线转移出去。
谢培东回到了汽车。
余则成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