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和思远去书塾。”
进学的事宋锦这段时间没怎么提起来,宋思远还以为她当初只是随口应承,眼下听她又说一次才有了真实感,高兴的脸都红了。
“姐姐放心,我肯定算的清楚明白,一文钱都不错!”
“不用这么紧张,一文两文的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看着娘,别让她拿银子去接济外祖他们。”
怕他听不明白觉得自己对邱氏苛刻,宋锦又掰开揉碎了解释道:“你瞅瞅外祖那一家子,没一个靠谱的,其他人且不说,单说小舅舅,沾了赌的人哪个不是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咱们接济他一次,他就会想着下一次,长此以往岂不缠上咱们家?你且等着看吧,娘迟早要被他们骗到泥坑里去,等真吃了大亏她就长记性了。”
宋思宁一听就急了,“那,那咱们就不管娘了吗?”
“不是不管,我会注意着,娘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
宋思宁乖乖点了点头,“好,我听姐姐的。”
把宋思宁哄回屋里睡觉,宋锦轻手轻脚去到隔壁,聂景珩已经换好夜行衣,桌上放着汤和饭菜,都还冒着热气。
聂景珩指着凳子,“晚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先将就吃些吧。”
宋锦也不跟他客气,坐下拿起了碗筷。
吃罢饭消消食,宋锦换上赵应早备好的夜行衣,坐上马车往县衙行去。
县衙是县令办公的场所,虽有住的地方,却比不上私家宅院那样舒适,所以很多县令都不会住在此处。
程万全却不一样,大概是为了彰显自己廉洁,他明面上并没有太多奢侈浪费的行为,而是带着家眷一起住在县衙后宅,平日吃穿也从不铺张。
永阳县衙修建的有些年头了,墙面虽不至于脱皮,也能看出深深的岁月的痕迹。
赵应驾着马车从后门走过,车帘轻轻一扬,马车并未有丝毫停顿,里面坐着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聂景珩半扶着宋锦落在县衙后宅的花园里,四处枯干的枝叶让人颇有种鬼魅张牙舞爪的错觉。
后宅很小,只有两进,站在花园里能看见其中一间卧房里亮着烛光,隐约还能听见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二人在黑暗里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