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景珩摇摇头：“我不会那么说，你做的对，律法不过是权贵者制约百姓的手段罢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少有人宣之于口。
宋锦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我有什么资格站在至高者的角度去俯瞰这一切呢，众生皆蝼蚁，又有哪个是例外。”
聂景珩停住脚步，侧眸看向她，认真道：“但那些被你帮助的人来说，你就是他们的光和救赎。”
“啊呀，聂景珩。”宋锦诧异的挑了挑眉，“这样的肉麻的话竟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她摆摆手，仰头看一眼灰暗的天色，“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回去夜探县衙如何？”
“你想找程万全的罪证？”
“嗯，上次观音庙那件事，他迫不及待想堵住我的嘴，未免太心虚了，不像是只因为官员考核的原因，倒像是怕被人细查，拔出萝卜带出泥。”
回到清江山庄，二人坐上马车往山下去。
一路无话，到梨花巷时天已经黑透了，宋锦先回了趟家。
关于她时不时不见人影，邱氏刚开始还常常提心吊胆的问东问西，现在已经完全习以为常，最多说她两句也就罢了。
赵婆子母子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火锅底料倒是没动，但邱氏养的鸡鸭少了两只，宋锦之前腌的咸鸭蛋少了半坛，羊肉排骨也少了一大半。
邱氏兴许是心虚，躲在屋里没敢出声。
倒是宋思宁，悄悄跟宋锦说：“姐姐，今天外祖母跟娘要银子，说小舅舅欠了赌坊五十两，娘没钱，外祖母要去你屋里翻，我给拦住了。”
宋锦揉揉他的头，“你做的很好，回头我买把锁把我那屋门锁起来。”
宋思宁松了口气，想到什么，又小小声道：“我听外祖母说让娘给小舅舅还债，还说小舅舅要娶媳妇了，让娘拿二十两礼钱。”
“娘怎么说，同意了吗？”
宋思宁摇摇头，“娘说她没钱，外祖母就给娘出主意，让娘收钱时一次藏起来个一文两文的，娘没吭声，我也不知道她同意没有。”
没吭声，那就是有些动心了。
宋锦想了想，“这样吧，爹不是教过你算数识字吗，从明天开始你来收钱算账，就当练习了，等过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