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爷起身站起,朝床边走去。
文文茵见他丝毫不讲情面,心下一横,竟拔出头上的簪子朝他刺去。
动作匆忙,带倒了桌前的凳子。
孟老爷似察觉到什么,回身去看,此时那根尖锐的簪子已近到眼前,正正刺入他心脏。
他不敢置信地指着文茵,“你,你这毒妇......”
“不......是你,都怪你不肯网开一面,非要逼我!”文茵哆嗦着手,将那簪子往他心脏处重重一插。
孟老爷身体一僵,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文茵倒退着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手上猩红的鲜血,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是你,都是你,是你心志不坚,受不住引诱,现在又心狠如此......你死了好,你死了我就不用过苦日子了......”
她吃吃笑了几声,踉跄着站起身,将孟老爷身上的簪子拔下来,清理干净他身上的血渍,又找出干净衣裳为他换上。
一切收拾妥当,她将两人沾了血迹的衣服叠起来收进了床下的小木箱子里。
孟老爷枉死,她不敢守在屋子里,将人搬到床上后就躲去了书房,天快亮时才壮着胆子出来,回到屋中大叫一声。
叫声很快引来晨起伺候的丫鬟,丫鬟又去叫来孟文平和孟瑶。
不等他们问,文茵就哭喊道:“老爷昨晚吃了药就睡了,谁知夜里又发起热来,我说去请大夫来,老爷却说不打紧,谁知一早起来......呜呜老爷,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和耀哥儿......”
“不,不,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死了......爹——”
孟瑶流泪上前,颤抖着探了探孟姥爷的鼻息,自是探不出什么,她大受刺激,脸色一白,当场晕了过去。
“阿瑶!”孟文平到底是个男子,镇定一些,忙快步上前扶住她,让丫鬟带她回屋休息,又叫来管家去置办棺椁丧服灵堂一应事务。
人都走后,孟文平关上房门,红着眼走到床边,一把攥住哭哭啼啼的文茵的手腕,质问:“你说实话,我爹到底是病死的还是你害死的?”
文茵瑟缩一下,眼神心虚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