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往回走。
回来之后,徐氏的脸色就很难看。
八月十五,徐氏正好回娘家。
从最开始几封都是路上的见闻,等他们到了东京之后,基本就固定成了七天一封信,每次满满的几页纸。还不是毛笔,而是钢笔。
张司九也抬起手,一直挥,直到马车走远了,再也看不见马车里探出的头,还要挥舞的胳膊为止。
杨县令在这边的政绩斐然,加上本来就是下来磨练的,这回回去,肯定是要升官。
两人光是通信的钱,就贵得令人咋舌。
不过,也很可观了。一个厂子里,四五百号人,再加上隔壁造纸厂的二百多号人,每天上下班那也是很壮观的场面。
嗯,那笔尖的确也是掺了黄金做的。
上了车的杨元鼎,捧着张司九给的那一包药,肩膀都耷拉下来,感觉好像这次离别,简直是要了他半条命。
因为第三天,张司九就收到了从州府那边寄过来的信。
别说,还挺好用的。就是成本太贵了。
所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两家人就正式告了别。
甚至还有人管张司九叫神医。
这一年多,从陌生到熟悉,张司九觉得他这一走吧,自己还怪低落的——就算明知道过几年还是能再见面的,可心里还是不舍。
知道了,又得被念叨。
一晃眼,就过去五年。
小柏还拍手:“使劲掐,使劲掐!”
张司九整十四岁。
是的,钢笔。
身边没了杨元鼎的聒噪和灿烂笑容,张司九本来以为自己需要花了很长时间才能习惯了一点。
但新来那个县令上任的第二年,就以张小山忙不过来为由,换掉了张小山。
杨元鼎自己做了一根出来,实在是掏不出钱来做第二根,最后才没给张司九做一根。
话是这样说,可大家都清楚,不可能了。
而这五年,绵竹县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徐氏悄悄叮嘱了张司九,这个数额千万别让杨氏知道。
张司九也真不敢让杨氏知道。
从那之后,每隔两三天,张司九就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