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来,哪天不是过得胆战心惊,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对害怕我和阿衍已经麻木了,倒不如赌一把,把注压在会长身上,赢了我们安稳度过下半辈子,输了也就是一死。”
肖彻早对死亡不削一顾了,这一天早晚都要到来,还不如随心所欲过一辈子。
“你决定好了?到时候可别后悔。”
黎朗点点头,笑说。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能阻止你加入组织。”
肖彻抬眸注视黎朗,他为这件事内疚了十多年。
“不怪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黎朗浅笑,当时他已经别无选择,只有加入组织才能救肖彻和阿衍。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个选择而后悔。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还是黎朗打破压抑的氛围。
“听说南洲府少爷小姐,生活起居都有人伺候,晚上睡觉是不是也有姑娘陪”
黎朗说完,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伪装自己内心的苦酸。
两人说笑时,敲门声响起,肖彻靠近门口,起身去开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朱容瑾,之间他满面愁苦。
“你来了?”
肖彻微笑问候。
“再聊什么呢,在门外都听见你们笑声。”
朱容瑾勉强露出微笑,问道。
“我们黎朗大爷再问,南洲府的少爷睡觉是不是都有姑娘陪。”
肖彻回头注视黎朗。
“当然有,只要你有需要。”
朱容瑾回答。
“南洲府的生活听起还不错。”
黎朗假装不经意的说。
“好不好你回去了就知道。”
朱容瑾淡笑,听得出黎朗已经逐渐改变心意了。
“进来做吧。”
肖彻邀请朱容瑾进门,关上门,只留赵恒在门口守候。
朱容瑾坐下低头沉默了半分钟,才缓缓抬头注视黎朗,眼底满是忧郁。黎朗察觉出他不对劲。
“容珣,之前我送你的吊坠还在吗?”
“什么吊坠?”
朱容瑾送给他的东西太多,黎朗一时间想不起来。
朱容瑾吸了鼻子,从外衣内侧口袋拿出一根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