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蒋家对于那坟,也尽相当的力量保护。及已有了嫌障,便不过问那坟的事了。嗣后仇怨愈结愈深,不但不过问,反时刻想损害那坟墓,使钱家的家运受些影响。也招引些地理先生来家,研究破坏那坟的方法。有的说:“须在那坟的来龙上,掘一个吊井,使龙脉泄了气,坟就不灵了。”蒋育文说:“这事办不到,因为那坟的来龙是钱家的土地,我蒋家不能去掘井,破坏的太显明了,若钱家告状,打起官司来,我亏理打他不过。”就有第二个地理先生献计道:“断他的来龙,不如截他的朝岸,只要在那坟的对面,建一所楼房,使坟里的人,看不见岸山,以后生出子孙来,一个个都是瞎子。”蒋育文喜道:“这方法好极了,又容易办到。我有一所田产,正在那坟的对面。我拚着花几千两银子,到那田庄上,建造一所楼房。钱家就明知我是有意破坏,我在我的土地内,建造我自己住的房屋,他也没方法来阻拦,打官司也不怕他。”看定了地基方向,就动手开工。地理先生巴不得有这种事发生,好从中沾刮些油水。即时跟着蒋育文,到那田庄上,择定了地基。有钱的人,无事不可以咄嗟立办,加以有心陷害仇家,尤其越快越好。比寻常建筑房屋多几倍的工人昼夜兼营,好像这所楼房一旦造成,钱家人立时就都变了瞎子似的。等到钱锡九得着墓庐里人的报告时,蒋家房屋的墙基,已砌成几尺高了。钱锡九随即带领几个地理先生,匆匆同到坟上视察。地理先生的见解大抵差不多,一看,都大惊失色道:“那房屋万不能使他造成。造成了,钱家有无穷的祸害。”钱锡九听了,这一气非同小可。当时打发门下的请客,去蒋家质问,多少地方好建造房屋,为甚么偏要在钱家发冢的对面建造,使发冢看不见岸山?蒋育文既是故意这们办,怎肯因质问便中止进行呢。对清客大骂了一顿,说我建造住宅,在我自己的土地内,用我自己的钱,纯不与钱家相关,休得前来放屁,清客挨了过一顿骂,跑回来对钱锡九添枝带叶的,说得钱锡九恨不得抓住蒋育文活吃下肚里去。当下就要冲到建筑场去,凭着他自己身上的武艺,将蒋育文和一般工人,打—个落花流水。把砌成的几尺墙基,推为平地。
只是同来的几个地理先生,心中虽一般的惟恐天下不乱,然他们这一类人,只能凭着一张嘴,在背后挑拨怂恿,好从中得些利益,至于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