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立时一惊,死死瞪他,"总管如此何意?"
"奴才哪里敢有什么别的意思……"说着竟就要向里去,花蕊夫人想及后宫中下人们之间的闲话,哪一个不是说皇后之死定是与己有关,今日又遮遮掩掩让人听了去还是一番诬赖,她只得让开去。
屋内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额外布置了些金玉器具,这方燃香为祭,竟是正中上首一副画像。
不是皇后。
王继恩当然知道她这般伤心不能是为了皇后,那画上分明是个男子。立时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王继恩分外满意,回过身去正好是见了沁儿取回了东西战战兢兢地在门外张望,花蕊夫人回身命她进来。
冥器俨然地蜀中风韵,华奢依旧,怕是原来她带过来的旧物,王继恩也让人把酒送至门口亲手呈过来,开口却是替她掩了过去,"夫人今日伤怀皇后旧日恩情,姐妹情深实是感人肺腑……"那声音装得像模像样,"奴才也知夫人重情,今日特带了些椒酒孝衣来……"
花蕊收了悲戚站在那画像之前,定定望他,终究是松了口气,"多谢总管未曾声张出去。"
王继恩也低了声音,将那东西往岸上一放,"夫人私下祭拜蜀主……若是说出去了,可是重罪……这冰肌玉骨……"眼睛扫她手间纤细,"多可惜……"
花蕊夫人强压下厌恶,"总管……我自认也非愚人,后宫中诸事亦曾见得多……"她知道王继恩绝不是会随意施恩于他人的善人,他今日既是保了自己,便总会想些事情来要挟,万不能让他得了意,"王总管也知道,这皇后死得蹊跷……"
"嘘。"王继恩颇有深意地示意她小心些,"夫人可是别又给自己加上条罪过,这话可乱说不得。"他知道花蕊夫人既能宠冠蜀中教那孟昶神魂颠倒亡了国在所不惜,她必是极聪慧通晓个中手段,亦绝非是光靠容貌侍人的庸常脂粉,这后宫之事不过如此,她与皇后对立,皇后不清不楚看似遗憾地病死了,她如今处境最惨,定是有人加害。
想来想去……
花蕊夫人盈盈一笑,虽是不施脂粉卸去了钗环的日子,竟也是一室生光分外动人,"总管以为…...谁还能经手我桓芳宫中的衣服配饰,取了我这里的金铃去掩人耳目,事情做没做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