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告示重新贴回墙面,半湿的纸张上,谭宪的脸已经糊成一团了。
她的视线向下偏了偏,但是好在,上面的印章还在。
谭宪的告示在外粘贴了两三个月有余,风吹日晒,早就模糊的斑驳的不成样子,余初一路顺著街上的告示牌寻找,足足走了半个京都,才找到一张底下印章可以看清的。
司城防印。
宋大人当年主管刑部,和宋家大哥他们聊天的时候,并不避讳她在场,曾经科普过关于告示的流程。
京都因为是政治中心的原因,不仅有地方司法执法部门京都府衙,还有中央司法部门大理寺和刑部,加上专门负责官员的御史台,和专门处理皇室的御皇祠。
剩下还有一个司城防。
司城防甚至于不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国家权力机关,虽然在刑部名下,却归于皇帝亲掌,有点类似于现代区当年御林军和东厂相互结合的味道,只是影响力和规模远不如这两者。
重罪告示虽然由京都府统一发布粘贴,可是告示结尾的印鉴其实是不同的,代表著处理此次案件的部门是什么。
就好比谭宪这张,后盖的是司城防的印。
说明此次案件最终审理是由司城防审理,由司城防判定生死,告示也由司城防拟定。
人自然也关押在司城防大牢。
既然人知道在哪了。
余初撑著油纸伞走在街道上,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雨。
该回去睡觉了。
***
比起南方动不动缠绵一两个月的雨来说,北方的雨俐落的让人心旷神怡。
第二日,雨过天晴。
余初提著个篮子,问后厨借了把锄头,踩著半湿的泥土,朝著城外的荒山走去。
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远远的,边看见客栈门口站著隔壁房子的书生小夫妻,他们相互交谈了什么,神色显得有些焦急。
等到再走近些,两人才发现晚归的她,脸上紧绷的神色立刻松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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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上前了几步,前前后后打量了她一遍,除了一身一脸都是泥之外,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