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动了一下,有脚步声进来,被子里的裘衣轻整个脊背难以控制的收紧戒备了起来。
那脚步声却没靠近他的床,只是停在了床幔后,她开口说:「进来吧。」
声音好近好近。
裘衣轻不安的手指僵冷僵冷,悄悄的掀开一角被子朝外偷偷扫了出去,昏昏暗暗的床幔内,他先看到一个雪白雪白的背影和光洁的大腿。
她竟然……什么也没穿的站在他的床幔内,像是刚沐浴过,浑身湿淋淋的挂著水珠,黑发的头发散下来一下缠在她光溜溜的背上和脖子上,水珠顺著她的腰线往下滑,一直划过臀部,划过大腿,掉在地上……
「放在桌子上吧。」她站在厚重的床幔内,毫不在意的对外面的康大夫说。
「是。」康大夫小心翼翼放在了桌子上,低声嘱咐道:「今晚就劳烦夫人了。」
他的声音就在床幔外,距离宋燕呢不过三两步的距离,而她光溜溜的站在床幔内半点紧张的情绪也没有,随随便便的「恩」了一声,仿佛这个样子是常态一般……
她就不怕康大夫看到?风吹一吹将帐幔吹起来呢?
他又生起气来,听著康大夫退出去,房门关上,他忍不住的道:「你的羞耻之心连同你的衣服一起被你烤著吃了吗?」
她像是吓了一跳,颤了一下慌忙转过身来,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对上了被子缝隙里他的眼睛,「相公没睡啊?你不理我,我还以为你睡著了。」
他又将被子蒙了上。
她轻笑了一声,娇嗔著与他说:「我带来的衣服全脏了,都是血污洗不掉,嫁过来后相公又没给我做新衣服,我没得穿了。」
她才嫁过来几日,衣服就全脏了没了?
裘衣轻闷在被子里又想起她睡在罗汉床上穿的是他的寝衣。
「相公喝药吗?」她问他。
「不喝。」他在被子里说。
她没再说话,转身掀开床幔光著身子走了出去,走到桌子前端起那碗药喝了下去,苦的她皱眉。
刚喝完转身,那床幔里就丢出来一件寝衣。
是裘衣轻的寝衣。
「穿上,回你的房间去。」裘衣轻哑著声音跟她说。
她弯腰捡起来闻了闻,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