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探著身子看他们俩烤鱼,看著那花蜜和鱼肉掉进炭火里「滋啦滋啦」的作响,整个胃都饿展了,「熟了没?」
床幔里的裘衣轻再次在被子里睁开了眼,她好烦人,这已经是她问「熟了没」第九遍了,她的嘴巴仿佛闲不住一样,不停不停再问:「还没熟吗?熟了吧?怎么这么难熟?」
吵的他无比回避,他这常年充斥著苦药味的房间里被塞满了甜腻腻的烤鱼味。
他明明一点胃口也没有,硬是被那浓重的味道勾出了本能的饿意,他侧了个身将脸冲向墙壁,拉进了头上盖著的被子,烟熏火燎早就将鱼的鲜味破坏了,会好吃吗?
「可以吃了?快端进来端进来。」她从罗汉床上跳了下来,光著脚跑到床幔外不远的八仙桌前,敲著桌子让止水端进来。
那味道就更重了,他闷在被子里也闻得清清楚楚,还听见她边吃边「嗯嗯啊啊」的夸赞春桃,「好吃啊!外面焦焦脆脆的,甜辣甜辣,里面滑嫩嫩的像裘衣轻的小嘴唇!」
春桃和止水惊的连连咳嗽。
裘衣轻闷在被子里又气又羞辱,她却嬉皮笑脸的又问他,「相公饿不饿?想不想尝尝嫩过小嘴唇的鱼肉?」
他到嘴的「滚出去」又咬牙咽了下去,他不要与她说话,说了她也只会嬉皮笑脸的又同他卖乖。
谁知忍完她吃鱼,她又想喝酒了,命春桃取来果酒用冰镇著,在他这屋子里喝,喝的满屋子酸酸的酒香。
他空落落的胃里一阵阵收紧,竟是觉得饥饿难忍,他闷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却没有睡多久,一闭眼就是血淋淋的春蝉、血淋淋宋燕呢。
他手脚冰凉的又醒过来,听见屋子里安静极了,没有人声,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不知哪里来的水声。
她吃饱喝足总算走了?
那水声响的大了些,之后是很小很小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走到了他的床幔外。
她还没走?
裘衣轻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先听到了敲门声。
「谁?」她的声音果然响在几步远的床幔外。
裘衣轻抓紧了被子。
「是我夫人,王爷的药熬好了。」是康大夫的声音。
「他好像睡了。」床幔窸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