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安看着假惺惺请罪的花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你知情不报,的确需要惩处。”
随即,秦奉安微微抬起手,声音冷静却不失威严:“来人,将花贝拿下!”
话音刚落,殿门外的侍卫们迅速而整齐地进入大殿,脚步如雷,刀光闪烁。他们不容分说,瞬间将满脸懵逼的花贝团团围住,长刀出鞘,寒光逼人。
花贝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侍卫牢牢擒住,双臂被反剪在背后,动弹不得。
花贝被制服在原地,一时间面露惊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不明白,秦奉安方才还表现出一副歉意模样,怎么转眼间便翻脸无情?
他心中惊疑不定,试图从秦奉安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然而皇帝的脸上已不再有半点温情,刚才脸上的歉意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陛下……这是为何?”花贝痛心疾首地问道,声音中透着不解与恐惧。
他不是小孩子,不会天真地以为秦奉安郑重其事地拿下他就是为了惩罚他知情不报。很显然,秦奉安并没有相信他刚才的一番辩驳。
秦奉安看着他的眼神如寒冰般冷冽:“花贝,你可知你的错漏在何处?”
花贝本想巧言令色,再做辩解,然而在帝王威严的目光注视下,他仿佛瞬间被泰山压顶一般,胸膛沉闷,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你低估了严罗生的聪慧,也低估了李瞻阳的蠢笨。”
秦奉安从容地站起身,优哉游哉地从书案后面走出来,步伐闲适地走到陈设架前,手指轻巧地从架上拿下两张字条,又缓步走到被缉拿的花贝面前。他的姿态如同在御花园中闲庭信步,不急不缓,从容不迫,与花贝满脸的仓皇形成了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花贝此时已是冷汗涔涔,目光惊疑不定。秦奉安手指轻轻一抖,将两张纸条展开,递到花贝眼前,语气淡然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花贝的视线一触及上面的字迹,起初还有些不解,再往后读下去,他的脸色骤然苍白,背在身后的双手都不禁发抖。
“臣本忠良,为奸人构陷......然知太守奸佞,通达外域,愿与割席,不欲潜遁......源清流洁,是为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