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寒潭,就只有些在我入住时帮工的下人罢了。可那些下人如今都忙着布置御花园灯会,早已不在明德殿了,何以能够跑到你那儿来诬告我?至于寒潭,她要真是知情者,岂会今日不在场?”
她的话像利剑般直击要害,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徐霰雪,看她如何回应。
徐霰雪一时语塞,脸色微微发白。只听苏斐然继续说:“寒潭可不是普通的宫女,她是太后的近侍,今日若她是关键人物,必定会在此为你做证。可惜,她不在——这足以证明这件事并非她告诉你的。”
“徐小姐,你以为随便扯几句就能将我定罪,但你忘了,谎言一旦说出口,总是会露出破绽的。”
徐霰雪抿了抿嘴,眼神依旧冰冷:“你是在指控我说谎?我才入宫不久,与你毫无过节,为何要擅闯你的房间?琉容华,说话要讲依据,不是靠推论便能洗清自身嫌疑的!”
“依据?”
苏斐然耸了耸肩,走到曾经埋头苦干的书案旁,拿手指在案面抹了一把。
众人不解此举是何意,苏斐然便将手指伸到身前,让徐霰雪看了个清楚。
——她的指肚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苏斐然继续说道:“此处被设置为仓房,正因为它与小厨房、柴房等杂物间紧邻。下人们常在外奔走,身上携带的灰尘难免四处飘散。这也是为何进主殿前,宫人们都得净身更衣,就是为了不把身上的浮灰带到太后面前。因此,即使我再怎么用心收拾,仓房依旧容易积灰,必须日日清扫,才能保持干净。”
说到此处,周围的宫人们已经若有所思。
徐霰雪却不解苏斐然是什么意思。在定国公府,下人们进屋前不说净身,也要更衣,比起务实的用途,更像是一种礼数。
苏斐然她停了片刻,又继续道:“前些日子我便搬到院内核对礼单,书案早已不常用了。而这些天,我再未踏足书案前,更未有人清扫过。若是如你所言,有人来打扫,为何书案上积满了灰?何况,书案旁的摆设一尘不染也需要细心保养,若真的有人进来打扫,怎会积满了尘土?”
“你就承认吧,你进过仓房,翻看过里面的物件......徐小姐。”
徐霰雪的脸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