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霰雪如此果断承认下来，苏斐然冷笑一声，眼中带着些许嘲弄，又开口质问：
“那些陈设的布置，难道是宫人告诉你的？宫人若是进屋打扫，自然无可厚非，但又怎么敢乱看主子的物件，还敢随意宣扬出去？”
“我屋里的不少珍玩都放在极为隐蔽的地方，他们又是如何发现的？难道这些宫人还生得透视眼不成？还是说——某个不守规矩的宫人，动了主子的东西？”
—当时寒潭拿来的东西中，有不少长得花里胡哨却用处不大的玩意，苏斐然觉得摆着碍眼，就收了起来，没想到一朝被翻出来，竟成了她偷盗的铁证。
“自然是他们看到你屋内奢华的布置，猜测你还藏着不少宝贝，才惶恐不安，将此事告知与我。”
徐霰雪冷声回应，眼神中已有几分不耐，
“琉容华，我同你对质，不是为了回答这些无所谓的事。你私藏宝物才是重点，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哦？我顾左右而言他？我怎么觉得，是你在心虚呢？”苏斐然笑道，“明德殿的宫人隶属太后，他们为何不直接将此事禀明太后，而偏偏要来找你呢？他们不是该对太后尽忠吗？竟舍近求远，告诉你这么一位刚入宫的小姐，真是奇了怪了。如此宫人，实在愚钝，根本不适合在明德殿伺候，不如早些指出那人是谁，让太后莫要继续将那人留在身边。”
徐霰雪目光一凛，随即镇定自若地回道：“太后哪是下人们想见就能见的？我既然暂时留宿于明德殿，他们告知我，也是希望通过我将事情呈报太后。这不过是他们的权宜之计，琉容华何必咬文嚼字？”
四周的宫人低声窃窃私语，气氛比之刚才还要紧张。
徐霰雪说完，苏斐然叹了口气，无奈道：“徐小姐，你就承认吧，是你亲自进入了我的屋子，翻看了我的东西。方才我不过胡诌了半天，你竟也敢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你冥顽不灵，不愿承认，不过是想维持自己的高风亮节罢了。”
徐霰雪闻言，微微一怔，眉头微皱，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苏斐然轻哼一声，缓步走到徐霰雪面前。
“你可能不知道，我呢，跟太后关系不太好，因此太后并没有派给我打扫仓房的宫人。平日里进我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