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谁不知道他只听圣上的?若是有他这样的高手在我军中,我倒也能安心些。但一旦被他盯上,便不好说了,没看我最近找放怀兄他们喝酒都偷偷摸摸的吗?”
说到这里,吴道庸仰头望着棚顶,不由得叹息一声,
“为人臣者,总要被许多不得已掣肘,实在是让人心力交瘁啊!”
许敏听罢,轻轻摇头,沉声道:“太后就此事提点皇上,也未必说明什么。你的德名响彻朝野,许多人愿意与你结交,本是寻常之事。太后之所以怀疑你有猫腻,不过是因为她出自林党,早就对你心存不满,借此机会在皇上面前挑拨罢了。说不定,这背后还是罗中诚暗中授意的。”
吴道庸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你我都知道,林党向来喜欢搅弄是非,挑拨离间。但若站在圣上的角度来看,我们这些人的气势的确比他们更盛一些,这也是圣上不得不顾虑的局面。”
屋内似乎突然凉了几分,空气中透着一丝微寒。许敏走到窗边,将微微敞开的窗户轻轻合上,随后又走到门前,仔细查看门缝,生怕有冷风渗入。
“不过,说到罗中诚,他最近的行为确实耐人寻味。”
吴道庸坐在椅上,稍稍正了正身子,思索片刻后,对许敏道,
“江北太守花贝伏法,他的案子由圣上裁决,早就证据确凿,一锤定音。花贝与林启良交情深厚,林启良如今告老还乡,就二人过往的情分,吊唁花贝一二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罗中诚,他如今还身居高位,按理该为日后打算,行事需谨慎。可他却像着了魔似的,不但不明确与花贝划清界限,竟还为他凭吊,甚至还亲手写了悼亡诗。”
“这举动实在过于出格了!即便林启良是他的恩师,也不至于如此吧?”许敏听得难以置信,“难道他不想在朝中立足了,竟敢如此违逆皇帝的决断?他这是想自寻死路吗?”
“他一个人疯了便罢了,难道不想着自己的家眷?”
吴道庸左思右想都想不出罗中诚如此做的原因。
许敏听罢,抬眼问道:“那皇上知道吗?”
吴道庸神情淡然,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晓,但早晚会有人告知圣上的。这件事本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不方便亲自出面。”
许敏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