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甸反问道。
“今日朝野纷纷,贤侄也看到了。”司马师一副忧心的样子,“双方互不相让,老夫也是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决策。毌丘将军乃是明帝旧臣,威名赫赫,战功彪炳,想来定有高论。故而我想去封书信,问候一下毌丘将军。”
毌丘甸有些耿直的回道:“大将军若要给家父去信,自可走朝廷的驿站,为何要与小子说这些?”
司马师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虽然猜到了,毌丘甸八成是装的,但司马师还是耐心的解释了。
“朝廷公文倒显得我与你父生分了,许久未见,我也想与你父叙叙旧日情谊。”
说罢,司马师便直接敲定了此事。
“今日下值之后,我派人送信去贤侄府上,还请贤侄代为转呈。”
拍了拍毌丘甸的肩膀,司马师笑了笑,大步向前离去。
“贤侄自去上值吧,老夫就先走一步了。”
看着司马师远去的背影,毌丘甸知道,看来这封信是非送不可了。
司马师压根没给他拒绝的余地。
“也好,大事之期不远,让大人敷衍一下此贼,倒也不错。”
毌丘甸心中如此想着,低着头慢慢向前,盘算着要如何跟父亲说。
另一边,快步远去的司马师面无表情的走着,身后,司马昭不知何时跟了上来。
“兄长,如何?那毌丘甸可有异样?”
司马师缓缓摇头:“毌丘俭不是常人,他这个儿子也不遑多让,没露什么口风,只是我总觉着情况不妙。”
“那该如何是好?下旨将毌丘俭调入京中?”司马昭出了个馊主意。
“胡闹!”司马师斥责了弟弟一声,“若如此做,毌丘俭不反也要反了!”
可目光触及弟弟疲惫的神情,司马师心软了。
连日的高强度奔波,本就让司马昭不堪重负,这边刚回洛阳,还没歇息片刻,就又来早早的上朝。
这会儿司马昭脸上的疲惫,任谁都能看出来。
他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给弟弟解释:“本来我们就忌惮毌丘俭手握重兵,他若是肯入朝,我们还用忌惮他吗?毌丘俭身经百战,如何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