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甸再度开口:“大将军宽宏大度,可家父教导甚严,不敢失礼。”
司马师表情阴沉了一瞬,旁人根本没有任何察觉。
他继续笑着点头:“贤侄果然不愧贤名,年纪轻轻便誉满洛阳,如此知礼守道,毌丘兄后继有人啊。”
“大将军过誉了。”
毌丘甸的态度十分恭敬,让人挑不出任何理来。
可有时候,恭敬的态度也在表明另一个态度,那就是和对方划清界限。
公是公,私是私。
面对司马师的有心示好和拉拢,毌丘甸不可能看不出来,可他还是拒绝了。
这本身就表明了一种态度。
不过司马师也不会仓促的下判断,万一毌丘甸真就是个实诚君子,死心眼的守教条的人呢?
毕竟事关毌丘俭这位手握重兵的沙场宿将,司马师不得不谨慎。
带着毌丘甸走了一段距离,沿路司马师一直在拉家常,试图拉近关系。
可始终没有成效。
终于他开口了。
司马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毌丘甸:“贤侄啊,关于今日朝堂上的议论,你果真没有什么想说的?”
“不知大将军所指何事?若是追封陛下生父之事,在下还是那句话,小子年少,此事不敢胡乱开言,以免贻笑大方。”
看着毌丘甸低下去的头颅,司马师暗暗点头:“不愧是毌丘俭的儿子,圆滑的很,抓都抓不住。”
“呵呵。”司马师笑出声来,“既如此,那我就不多问了。”
再次迈开步子,他仿佛不经意的又开口问道:“近几日,贤侄可与毌丘将军通过书信?”
毌丘甸心中一紧:“此贼查到什么了?”
但很快,他排除了这个猜测。
若是司马师真的知道点什么,他不可能毫无防备,眼下淮南之地并未有大军的调动,应该不是消息泄露了。
脑中的思考只是一瞬,毌丘甸面色如常的回道:“父亲远在淮南,身负御贼重任,自不会被儿女所累,已经许久未来书信了。”
“哦,是这般啊。”
司马师缓缓点头:“那贤侄可能去信给毌丘将军?”
“大将军问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