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能不知道“五胡乱华”。
“如今北方虽有辽国为敌,可两国修好多年,未动兵戈。先生如此说,难道辽人又意图南下了?”
李放身为皇帝近臣,他这么说,让吕公著不得不考虑最坏的事情。
“别慌张,我不过是这么一说罢了。”李放摆摆手,“不过晦叔这般慌张,想来也是知晓若辽人南下,我朝不好抵挡吧?”
吕公著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放也不逼问,而是带着他继续漫步:“看看这樊楼里的众生,歌舞升平,醉生梦死也不过如此吧?可晦叔也该知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大宋重文抑武多年,也是时候该改变了。”
“可五代乱世......”吕公著徒劳的说着。
李放口中低声吟诵:“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回头看了眼吕公著,李放继续问道:“晦叔真觉得重修武备,不对吗?”
跟聪明人说话很省力气,李放只需要念出这句诗来,吕公著自然就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典故。
以唐玄宗时期中国之强盛,一场安史之乱都能将大唐盛世彻底摧毁,自此开启了国都六陷、天子九逃的屈辱历史。
哪怕再自大的人,也不敢说此时的北宋已经超过了盛唐时的国力吧?
人家唐朝最盛之时,四夷宾服,万国来朝。
可到了大宋,还要和异族约为兄弟之国。
唐玄宗之前,四夷酋长,哪个敢说自己和唐朝平起平坐?
这些事实,普通百姓可能不知,但这些文人肯定是十分了解的。
再次被李放堵住话头的吕公著无语了,亦步亦趋的跟着李放在楼中走动,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他只觉得心中一片烦闷。
“先生之言,是想靠我影响家父吗?”吕公著问道。
“呵呵。”李放笑了笑,“不用你去影响,吕公已经是变法支柱了,不然我与官家这会儿也没这个闲心出来逛街。”
吕公著也不吃惊,毕竟他也猜到了。
“那先生是想要晚辈也支持变法?可晚辈一个尚未入仕的少年,学问不精,您怎会特意开口相劝?”
若不是因为他未来的成就,李放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