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止万两。
他并不缺钱。
不过面对胡宝松表露出的善意,徐青还是欣然接受。
就像是老人家不舍得吃,留给晚辈的点心,或是用手绢用心包起来的钱钞,虽然不多,但却是一份心意。
若是表露出不耐,或是拒绝,反而不美。
“你放心,既然收了你的银子,将来你的后事,我一定会为你风光大办。”
胡宝松摇头失笑:“倒不必如此,我一个糟老头,哪需要这阵仗?响器杠事什么的,能免则免,只要能安然回到祖陵,认祖归宗,我便知足了。”
“再者,吴家小子刚成亲,眼下正是喜庆日子,还是低调些办妥,免得影响街坊为好。”
徐青点头道:“既如此,那便按寻常配置,备一套烧活,至于丧幡顶罩”
“胡杨氏毕竟是上古名门氏族,若要认祖归宗,也不能太过将就,胡前辈二百余岁,无病无灾,当得全寿。临行亦有友邻相送,便是全终。”
“双福圆满,不若就取四季花伞两把,纸马一匹,接引纸鹤一对,外加五福捧寿顶罩、鹤鹿回春顶罩各一顶,如此也算是不辱门风。”
胡宝松沉默片刻,叹道:“徐掌柜处事讲究有分寸,合该如此。只可惜徐掌柜生的晚,要是早些时候,说不得我会破例,收你当个徒弟,教你一些立身本事。”
“老胡,你现在教也不晚,我看你这画符的本事就挺好,你要是肯教,我指定现在就拜你当师父。”
“老朽今日已经倦乏,你要真想学,且等到明日再说罢,你若是真能等到那时,便说明你我有这份师徒缘分。”
“莫说一夜,就是一个月也能等得,我只怕你放我秋风。”
胡宝松呵呵一笑,随即登上马车,待马车驶离张家府宅,他便窝在车厢铺就的毛毡软垫上打起了盹。
徐青从太子赵佑那里获得过相马术,此术除却能识马相马,还能控马驭马,习至深处,甚至可以感知到马儿性灵,与之沟通。
有他这个驭马大师在,身前的马儿就仿佛通了人性,一路躲避坑洼碎石,专挑平坦路径行进,且步伐速度均匀,极大减少了颠簸程度。
这样车厢里的老人家才能睡个安稳觉。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