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是徐秀才的邻里,前日里妾身家中遭了强盗,不知几位差爷可否为妾身做主。”
“哦?”王陵远回头看向满脸委屈的程彩云,问道:“你且说说丢失了何物?强盗对你又做了何事?”
“那强盗可恨的紧,他也不偷别的,却是将妾身院中养的母鸡下的鸡蛋,偷去了整整五十对,那可是半个月才能积攒出的数目。”
“.”
王陵远看向身旁衙差。
两衙差面面相觑。
似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衙门里虽说不少见,可真去报官的却也不多。
“此事我等记下了,老板娘可日常留意则个,若有贼人线索便去衙门告知,我等自会上门缉拿贼人。”
衙差见惯了这类事,一些场面话自是信手拈来。
张府喜宴。
吴耀兴与侄儿吴文才尽皆大醉。
胡宝松亦是吃了不少酒,不过等到离开宴席时,老头子便一改之前醉醺醺的模样。
他挺直脊背,双目湛湛有神。
“徐小子,你可真是刁滑,吃个酒还要使遮眼法蒙骗别人。”
徐青同样收起醉态,摇摇晃晃的脚步出了宴席场后,便恢复如初。
“您老本事大,有化酒消积的法门,我本事小,不会这些,也只能使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躲避酒水了。”
“你小子又不是和尚秃驴,便是喝几盅又能怎的?”
徐青收起笑容,正色道:“酒色误事,我早已戒酒。更何况还要连夜赶回去,为您老筹备后事,自然是滴酒不沾为妙。”
张家府宅颇大,如今正值季夏,亭榭外不乏有花卉绿植点缀,便是水池之中,也有锦鲤绕著荷叶嬉戏。
胡宝松见左右无人,便与徐青商讨起了自己的身后事。
“老朽攒下的银钱虽然不算多,不过拿来当棺材本却也够用。”
“你若是缺钱花,便到我铺里,在货架上从左往右数,第四和第五个骨灰坛里,便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家当。”
“不管事后花费多少,剩下的你只管拿去。”
徐青含笑应下。
有道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徐青没少杀人,单是他从天心教反贼窝点搜刮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