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刺眼的光线照在窗棂的积雪之上,反射出夺目的光,正正的打在她的眼睛上,乔羽飒睁开眼睛,立马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草气味。
她身边早就没有了人,手中还握着一个暖炉,她勉力翻了个身,才发现屏风之后有人。
白泽听见她翻身的动静,便从屏风后面绕了过来,见她醒了便将她抱到了屏风之后。
乔羽飒这才发现屏风后面是一个极大的浴桶,这满屋子的草药气味,便是从那浴桶之中冒出来的。
浴桶下面还垫了一层铜板,正用小火加热着。
乔羽飒的脸僵了,转过头去看着白泽:“这是做什么,要将我炖了么?”
白泽衣袖之上还带着外面淡淡的寒意,想来也是刚回来没多久的,听见她这话不禁微微一笑:“你身体之内本来就有寒毒,当初被我压制在一处,好在那日你落水并不曾激发,那寒潭之中的水虽然寒气极重,倒也是能想办法逼出来的,不过这些日子可是要受苦了。”
说着将她放入了浴桶之中。
乔羽飒将下巴搁在浴桶上看着他,心底有些哀愁,有白泽在,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腿定然是能治好的,只是这么就被放在大浴桶之中炖着,任是谁都不好受。
药汁的效力慢慢的开始发挥,她只觉得浑身的皮肤都开始刺痛,仿佛是有千万根烧的滚烫的针刺入毛孔之中,连一直没有感觉的双腿也开始有了刺痛之感,丝丝的寒气顺着毛孔在慢慢的往外飘逸,又痛又刺的感觉,果真是不好受。
白泽见她额上渗出一层细汗,干脆脱了外袍也迈了进来,伸手将她抱进怀中,轻声道:“若是不好受,我陪着你便是。”
乔羽飒痛的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却是偏偏哪里也动不了,一时间只有牙齿在上下打战,白泽将她抱得更紧,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柔声道:“你若是受不住,咬我的肩膀就是,我不怕痛的。”
只泡了一炷香的功夫,乔羽飒痛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的肌肉都在跳动着痛,头晕眼花耳中轰鸣,皮肤灼热刺痛,骨髓之中却寒气四撞,牙齿一直在打战,这时候觉得下巴都有些酸痛了,白泽伸手握住她的脚踝,一股强劲的暖流冲进了她的血管之间,生生包住那些丝丝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