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弄丢,然后让她受苦。
乔羽飒看见他的眼神便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于是弯曲手指勉强握住他的手,微笑道:“我没事。”
白泽鼻子一酸,看着她发青的脸庞,低头吻了吻她的手指,乔羽飒看着他的脸庞,僵着手指慢慢抚摸他的头发,柔声道:“也怪我,当初什么都不同你说就走开了,不然也不会出了这么多的事端。”
白泽轻轻咬着她的手指,低声道:“有时候我就是在怀疑,这几年我杀戮太重,这天谴大抵都是让我总是不断的让你受伤受苦,每次瞧见你这个样子,我恨不能那些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替你受了那苦去,这老天给我的惩罚,便是让我终日惴惴不得安心,日日对你愧疚。”
他长长的睫毛拂过她的手背,好像是羽毛轻轻擦过一般,说不出的柔软。
“飒飒,我这辈子,最不愿对你说的,便是对不起,可是这么些年来,我对你说的最多的,却也是这几个字,是我没用,我甚至是连他都不如。”
乔羽飒付过身去吻了吻他的头发,轻声道:“他便是待我千般万般的好,又怎敌你我年少初遇,千年相伴之情,白泽,我的心意,你向来知道,我的心意,你也莫要怀疑。”
白泽抬脸看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满是感动:“飒飒,我白泽何德何能,竟让你这般放在心上。”
乔羽飒亦微笑:“我乔羽飒又何德何能,让你这般宠在心头。”
说话间,跑堂已经将热水抬了进来,白泽将她抱起放进热水中,温暖的水流拂过身体,慢慢的直达骨骼,骨头好像是之前冻僵了一样,被热水拂过,发出轻轻地咯吱声,乔羽飒叹了口气,这才觉得仿佛是活过来一样。
白泽用帕子轻轻地帮她擦拭着身体,手指拂过她腰间的伤痕的时候,乔羽飒疼的吸了口气。
白泽在她伤口上按了一下,那伤痕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乔羽飒趴在浴桶边缘,只觉得浑身一轻,好像是这么些日子以来压在自己心头的一块重石被卸了下来,心里一松,浓浓的倦意就涌了上来,忍不住就想睡去。
白泽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抚,道:“飒飒若是困了,只管睡便好,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