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间的矛盾。我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陈长吉,你是不是有事没告诉我?”
话说到这份上,陈至轩也知不能再心怀侥幸地维护桑采了。
他瞟了赵渭一眼:“你真要我说?确定不用请凤统领回避么?”
赵渭皱眉,凤醉秋却来劲了:“快说快说。”
“行。这可是你俩非要听的。”
陈至轩以眼角余光飞快掠过赵渭。
“昭宁元年,我师父去临川寻一种古籍上记载的罕见矿石,之后音讯全无。有猜测说他是越了国界,被北狄边军当做探子杀害了。这消息被朝廷压下,凤统领多半不知。玉衡你却是清楚的。”
凤醉秋惊讶地瞪大了眼。
赵渭点头:“嗯。所以呢?”
陈至轩垂眼笑笑:“师父失踪后,师妹曾托我给你带话,希望你能说动陛下,派大军前往北狄替她寻父。这事你还有印象吗?”
桑采救父心切,但过于想当然。
临川军与北狄本就摩擦不断,若真是大军越境,你要说只是去找个人,对方肯信才怪。
昭宁帝要考虑大局,不可能为了桑韩一人就冒开战的风险。
赵渭很清楚这个道理,自然没有按桑采要求的那样去提。
不过,桑韩老先生对赵渭终究有半师之谊,他并非什么都没做的。
他征得昭宁帝首肯后,给金云内卫左统领贺渊去了一封信。
贺渊是他的二姐夫,又有昭宁帝默许,很快就向北狄增派了暗探,专门去查桑韩下落。
奈何天不遂人愿,查了几年,至今无果。
赵渭有点摸不着头脑:“你的意思是,桑采以为我什么忙都没帮,所以记恨上了?这次来赫山后,想方设法要挑动夏骞找我麻烦,算是她对我的报复?”
陈至轩摇头叹气:“她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过,她大概觉得你做得远远不够吧。”
赵渭脑中飘起个大大的冤字。“什么叫我做得远远不够?她怎么想的?”
难不成桑采以为,他能强压着皇帝同意派兵越境去搜寻桑韩?!
又或者,以为他该亲自去北狄才算尽心尽力?
陈至轩也不清楚桑采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