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赵渭这个一司主官出面才能收场。
他和夏骞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但凡有一方没控制住脾气,事情必然闹大。
可惜,凤醉秋不是热血上头就冲动行事的人。
她只叮嘱潘英先暗中留意望岳馆,又来找赵渭说了此事。
赵渭让她别管,后续便无事发生。
“再之后,桑采每日都去藏书楼。”
赵渭眉梢轻挑,嗤声淡笑。
“陈长吉,你不妨问问凤醉秋,桑采每日在藏书楼里待几个时辰,都看些什么书?”
因桑采无官职,进藏书楼必有一名近卫跟随在侧,寸步不离。
她每天看过的书目,都会被记下来呈报给凤醉秋。
凤醉秋有些发懵,迎着陈至轩惴惴询问的目光,语气茫然。
“她就翻来覆去看《奇巧谱》、《营屋法式》这两本手札而已,没看别的。”
凤醉秋曾找藏书阁的杂役官确认过。
杂役官说,这两本手札无关军械机密,桑采是可以任意翻阅的。
可听赵渭这语气,再看陈至轩瞠目结舌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惊人隐情?
“这两本手札有什么问题?还是说,她其实是不能看的?”
“手札没问题,她也可以看。但她翻来覆去只看这两本,这就有些刻意了。”
陈至轩如大梦初醒,苦笑摇头。
“这两本手札,都是玉衡闲来无事写着玩的。”
被打碎药瓶后当着布政司官员落泪。
故意在凤醉秋面前露出伤痕。
每天在藏书楼几个时辰,唯独只看赵渭亲笔写下的手札。
做夏骞不爱吃,但赵渭小时候爱吃的金玉羹。
都是不起眼的小事,单独看来全无关紧要。
但桩桩件件连在一起,就没法再说只是无意的巧合。
分明是要在夏骞心里扎深那根叫“赵渭”的刺。
赵渭抿了口茶润润喉:“她小时娇气又爱哭。我生来就怕与这种人打交道,每次见到她都恨不得躲着走。武德元年我随家人迁居进京后,这么多年更是连面都没见过。”
“我自问从没招惹过她,她却一直在试图激化夏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