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专心照料孩子。
她从不与旁的后院人冲突,也不曾热络争夺赵诚锐的宠爱。
只是对赵诚锐好言好语应付着,待府中正妃、侧妃也恭顺有礼。
正妃徐蝉与侧妃孟贞虽对后院人之事不满,却只将苗头指向始作俑者赵诚锐。
只要后院人自己别无事生非,她们从不刻薄刁难,也不苛待后院人所生的孩子。
就这样,琼夫人过了十几年安稳富足的日子。
到了武德五年,时任储君,也就是如今的昭宁帝赵絮开始着手推进朝务革新。
赵絮革新的第一步,就是彻查京中各家后院人的问题,以振纲纪,重塑律法威严。
彼时的长信郡王府已是信王府。
眼看就要成为出头鸟,赵诚锐还不知收敛,竟在戏班子里又勾搭了个有夫之妇。
赶上储君要在登基前立威,赵诚锐却还在蹦跶着作死,一家人险些被气吐血。
按当时的新修大周律,后院人之事若被翻上台面,新账旧账加在一起,信王府所有人都得跟着倒大霉。
于是徐蝉和孟贞痛下决心,赶在风暴来临之前果断联手,找武德帝告了御状。
正妃徐蝉虽无母族靠山,但侧妃孟贞的叔父是时任宰相孟渊渟。
过去十几年,正妃俆蝉底气不足,对赵诚锐频频抬人进后院的事选择了隐忍退让。
正妃隐忍不发,侧妃孟贞也就不好越过她去强出头。
当徐蝉与孟贞携手,靠相府孟家撑腰,彻底同赵诚锐撕破脸。
再有储君赵絮帮着敲边鼓、世子赵澈在暗地里也有些动作。
事情闹到这份上,武德帝对赵诚锐这弟弟虽偏疼纵容,也无法再像从前那么护着。
就这样逼着赵诚锐将王爵“禅让”给世子赵澈。
并把赵诚锐赶回了钦州老宅。
“原来是这样,”凤醉秋抿去唇间酒渍,“所以,你母亲如今在钦州的王府旧宅?”
赵渭摇摇头:“在京郊沣南。”
俆蝉与孟贞虽对府中孩子们亲疏有别,但从不曾苛待,更不将大人间的恩怨情仇牵连至无辜稚子。
赵澈更是长兄如父,将弟弟妹妹们教养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