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禅爵’,不过是对外冠冕堂皇的说法。他是被赶回钦州的。”
凤醉秋默了默:“方才在花阁我就好奇,但不好当着陈至轩的面多问。究竟是谁那么厉害,竟能将你父亲压制到这般地步?”
这问题让赵渭神色大缓,眉宇间泛起骄傲的温情。
“两位母亲一同闹到武德太上皇面前,我大哥在暗地里也下了些黑手。另外,当时还是储君的昭宁陛下也在背后推了一把。”
“难怪。”
虽心知不合时宜,但凤醉秋就是忍不住想笑。
“你父亲到底做过些什么,这么不招家人待见?”
赵渭嗤声讥笑:“他就是个人嫌狗憎的搅家精。我提到他就烦。”
“行行行,那不提他,”凤醉秋笨拙宽慰,“好在如今有你大哥压着,你父亲再是想妄为,也掀不起太大波澜。”
“嗯。”
赵渭踢飞脚下一颗小石子,低声轻唤:“阿秋。”
他停下了脚步,转头望进凤醉秋的眼里,欲言又止。
凤醉秋问:“怎么了?”
赵渭抿唇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没什么。还是先说说桑采的事吧。”
凤醉秋不解:“方才你让陈至轩去找她谈,不是说只要她今后收手
,事情就到此为止么?”
“可我又到一处之前被忽略的古怪。我怀疑,她收不了手的。”
赵渭眼中掠过一道利芒。
“初九那晚,她是不是对彭菱说,从藏书楼出来,恰好看见我与肖虎蹿墙而走?”
凤醉秋回忆了一下,点头肯定:“对,是这么说的。”
赵渭眉梢上挑,颇有深意。
“可是,当晚我和肖虎自起居院出,翻的是东侧门竹景附近的墙。”
这就活见鬼了。
从赵渭的起居院到东侧门,根本不会经过藏书楼一带。
藏书楼在军械研造司内的偏北方位。
桑采大半夜从藏书楼出来,怎么可能“恰好”瞧见赵渭和肖虎在一里开外翻东侧门的墙?
赵渭淡声哼笑:“她是长了对能穿透四五座院子的千里眼吗?”
凤醉秋脑中响起了警钟:“她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