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也远比赵渭要多得多。
但他很早就知道,从前师父和师妹虽面上不显,心里是没太将他当回事的。
在铸冶之术上,他勤勉受教,悟性也强于大多数人。
可惜,有赵渭那百年难遇的天纵英才,师父看他便总没那么满意。
他曾真心实意将桑采视为妹妹,倾力爱护。
但他只是平民出身,有赵渭这王府公子珠玉在侧,师妹自也没拿正眼瞧他。
小时候他因这个真相而暗自失落,还是赵渭宽慰的他。
如今长大释怀,他对师父与师妹也就只图个尽力而为、问心无愧了。
他站起身直视着桑采,语重心长。
“师妹,事已至此,不妨多往前看。误会已澄清,玉衡也答应了,只要你收手回头,他不会再提你之前做过的事。等你想清楚今后要怎么过,能帮你的,我们都会帮。”
“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
望着陈至轩离去的背影,桑采以绢压唇,无声恸哭。
她心知肚明,若不是陈至轩斡旋求情,赵渭不会将事情这么轻轻揭过。
更别不会主动提出要帮她告御状、讨公道。
自父亲出事后这几年,只有这个她从前没放进眼里的师兄,才愿意不计回报地为她考虑。
他虽能力有限,却真真做到了仁至义尽。
可是,她这次恐怕又要辜负师兄的好意了。
她大概已经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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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日渐沉,天色花青。
冬末春初的山间道上,料峭薄寒的暮风催动葱茏绿枝。
枝叶摩擦的沙沙声温柔拂过鬓边。
凤醉秋陪着赵渭沿山道缓步徐行。
沉默地走了好远,赵渭面上那层冰雪才稍见融。
他握住了凤醉秋的指尖,目视前方,突兀低声:“我父亲还活着,但我们都当他死了。”
这话听起来积怨颇深。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连天家王府都不能幸免。
凤醉秋轻轻咬下唇:“为什么?”
赵渭仍旧直视前路,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自顾自说下去。
“当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