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依葫芦画瓢。
她疑心自己照章办事是不是过于死板,或许有哪处细节做得不如前任统领周到圆融。
“劳烦你再帮我看看。难道是我措辞不当,惹人不高兴了?”
赵渭并没有打开那几封公函,只是了然勾唇。
“不是你的问题。就算你妙笔生花,他们这次也不会高兴。”
凤醉秋微愣:“为什么?”
“都督预计下月初从京中回来,利州军府在中旬会展开阅兵典仪,之后还要整军演武一个月,”赵渭蹙眉,“这事你不知道?”
凤醉秋茫然摇头:“我应该知道?”
“最新的邸报上写得很清楚。叶知川走的那天邸报就送来了,按惯例你我各有一份。”
赵渭眉头皱得更紧。
“你是没收到,还是没看?”
若说没收到,这不太可能。
负责接收邸报并呈交他二人手中的,是近卫的人。
凤醉秋是近卫统领,武卒们再是心大,也不至于在顶头上司眼皮子底下玩忽职守。
凤醉秋双手捧着茶杯想了半晌,懊恼一拍脑门。
“好像是有邸报放在我办事厅的桌上。叶知川走的那天,我有些神思不属,就没看。”
赵渭长这么大,头一回觉得“神思不属”这个词非常刺耳。
没有缘由,就是刺得他心肝脾肺肾都不舒坦。
“这么多天了,你还神思不属?没再进过议事厅?”
“怎么可能?就那一天,之后我就好了。可事情太多,进议事厅也没留心旁的。”
凤醉秋自知理亏,细细解释。
“你知道的,我要安排送高饮他们回家;叶知川去了溯回,他那队人也要调整分配给别的校尉暂管;布政司还来公函催,让盘算近卫明年的吃穿用度、兵器防具耗损预算。之后刑律院又送了咱们在黄石滩遇刺的结案卷宗来……”
她忙得团团转,还被那卷宗气得够呛,哪有心思看邸报?
在布政司主司柳仁的默许下,刑律院敷衍走了走过场,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出来,就草率结案交差。
赵渭瞥她:“意料中事,你生什么气?等着看令子都接手重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