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可供对座的人顺手取食。
赵三公子哪时这么体贴替客人挪过茶点碟子?
这要说今日有人对凤统领猛献殷勤,肯定不是他肖虎。
“你贼眼溜溜偷笑什么?”赵渭重重翻过一页书,“别杵这儿,门口凉快去。”
“是。”肖虎退到花厅门外站定后,抬眼望天。
憋笑的同时,也将喉间“贼喊做贼”那四字强咽回肚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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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凤醉秋忙忙碌碌,好些天没与赵渭单独说过话。
此刻只是双双对坐,她便觉开怀畅意,唇角不受控地翘起。
她不想节外生枝煞风景,便不问赵渭为什么故意找肖虎的茬。
笑眼觑向旁侧那个描金雕花的精致小炉,寻了个和软话头:“真漂亮。京中送来的?”
“嗯,我大哥眼光一向很好,”赵渭拎起小茶壶,“找我什么事?”
说话间,他往自己杯子里倒了茶,这才“顺手”将凤醉秋面前的空杯也斟满。
热气蒸腾,清幽茶香顿时盈满厅中。
“是我上回送你的‘破雪青’,”凤醉秋眉眼弯弯,“都快两个月了,怎么还没喝完?”
“你送了半斤还有多。又不是牛嚼牡丹,谁两个月就能喝完?”
话音未落,赵渭见她当场僵住,顿时忍俊不禁。
“不是吧?你……”
“那不重要,”凤醉秋打断他,讪讪端起茶杯,“说正事。”
青梧寨人喝茶都用硕大铜壶泡。
她打小习惯如此,以往在军中还用煮汤的大釜泡来供同袍们分饮。
两个月喝去半斤茶叶,在她的经验里原本很正常。
今日被赵渭这么一对比,就显得莫名粗鲁。
略尴尬。
赵渭抿唇忍笑:“你不是要说正事?”
凤醉秋放下杯子,轻抿唇间润泽茶香,从怀里取出几封公函递过去。
“我照规程请军府派人送高饮他们回家探亲,对方虽也办了,但回函的字里行间似乎有些阴阳怪气。我问过方叔,他说从前军府的态度不这样。”
毕竟她才接手赫山近卫的事务没几个月,对外事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