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此刻也看向慕锦月,见她面上的郑重之色不由得一笑。
平心而论,他原本所为,无论是勤学苦练也好,还是与雍王朝堂相争也罢,全然是为了韦皇后的期望,并无问鼎那至尊之位之意。
但此刻,他却是真的对那至尊之位生出一丝期望来。
不为其他,只为了日后能护住心中所爱之人,保她一世安稳无忧,亦能不负她之所期,营造一个国祚昌盛、乾坤清明的南充。
而他之所以能想通,不再困于所谓血亲之情难以自拔,也是因为,她们种种所为,伤害了他心心念念要竭尽全力守护之人。
“今日怀玉姑姑所为,本王明日定当如实告知父皇。”文王此刻看着慕锦月,面上满是庄重之色。
“若是本王无能,无法为慕大姑娘讨得一个公道,那么……至少要让父皇明白,慕大姑娘与阿夜是天作之合之事,乃是众望所归、毋庸置疑。”
慕锦月听闻文王此刻所言,不由得面上又是一红,一时并未言语。
当今圣上极为护短,此番即便知道了是怀玉公主意图陷害自己所为,但总是不似那日长平公主命人截杀自己之时闹得那般人尽皆知、无法收场,所以哪怕文王据理力争,慕锦月猜测,皇上怕是也不会狠下心来秉公处置。
怀玉公主金贵之身,且尚未指婚,更是不可能让她背负“灾星”之名。
届时只怕今日之事,终是会被轻轻带过。
她本就未曾想过今日会一举成事,能将怀玉公主同时拿下,她今日的目标,本就是长平公主。
如今长平公主已是落在她的手中,若是果真可以收获与楚凌夜的婚事,便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
文王言罢,见慕锦月半晌垂头不语,不由得便是温润一笑。
虽然慕锦月戴着幕篱,文王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但也猜到她此刻定然是满面羞色。
“待到阿夜与阿远回京,怕是便要着手准备镇南侯府的喜事了。”
“阿夜还欠本王一坛好酒,本王届时定会与他和阿远喝个痛快。”
慕锦月此刻抬眸看向满是真心笑意的文王,幕篱面纱遮盖住的面上却不由得一凝。
长平公主之事,她并未对文王提及,日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