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安寺的路上,文王与慕锦月并肩而行,春菱与文王的护卫则是带着那假冒的天师,跟在他们二人身后几步。
“国安寺后山这花海,百花摇曳,馥郁芬芳,好一番醉人之色。”
文王负手而行,此刻看着这漫山花海浅笑着赞道。
“本王虽素来有所耳闻,今日却是第一次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此处的确景致大好,锦月也觉得,今日不虚此行。”慕锦月道。“殿下今日怎么会来?”
“若本王说是路过,慕大姑娘怕是不会相信吧。”文王侧头看了看慕锦月,面上满是温润的笑意。
“实则是本王着人送回信给慕大姑娘,但本王的人回来却说,怀玉姑姑今日约了慕大姑娘于国安寺赏花,慕大姑娘并不在府上。”
“本王心中疑问不解,实在难安,也着实想见识一下这国安寺后山的景致,便不请自来了。”
慕锦月听闻文王此言,心内立时了然。
想必文王心有疑惑的,便是她信中所写于徐安陌吐露的那浣衣局的嬷嬷一事。
果然,她刚刚想到此处,文王便开口了。
“慕大姑娘于信中说,慕大姑娘所写之秘辛,均是出自于徐安陌之口。”文王此刻并未看向慕锦月,仍是缓缓前行。
“所以……徐安陌的死,不是意外,是,慕大姑娘所为?”
“殿下只说对了一半。”慕锦月并未有半分迟疑,此刻淡然道。
“是,也不是。”
“是,是锦月认为徐安陌该死,他是罪有应得。他犯下的罪,百死莫赎,所以锦月虽然得知有人要在他流放路上截杀于他,但也并未想过加以阻止。”
“不是,则是此事并非锦月授意他人所为。”
慕锦月说得极为理所当然,似乎丝毫不觉得对文王坦诚此事有何不妥。
文王听闻了慕锦月所言,此刻不由得心内一暖,面上笑意便深了几许。
慕锦月这般不假思索地回答于他,自然是丝毫未觉得他会借由此事掣肘于其她、或是对她不利。
无论何时,他总是会因慕锦月将他视为知己,对他无比坦诚、毫无隐瞒而心内动容。
“徐安陌犯下那等滔天恶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