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面色,心内对慕锦月的赞赏之意更是倍增。
这慕大姑娘,的确是极为聪明之人,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稳,深知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他听闻,因慕锦月频繁入宫面圣,宫内宫外均有人对她入宫的缘由颇为好奇,明里暗里着人多方打听,但慕锦月从始至终未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无论是皇后也好,还是其他宫的诸位妃嫔也罢,均是对他此番身中剧毒、召慕锦月入宫解毒之事毫不知情。
这般沉稳端庄的性子,的确能成大器。
也的确是……与未出阁时的韦皇后有几分相似。
“朕……前两日,召见了骠骑将军。”
待慕锦月凝神为永德帝的前臂施针之时,永德帝蓦然开口道。
慕锦月似乎对于永德帝提及楚凌远早有预料,此刻听闻永德帝此言并无半点惊讶之色。
“骠骑将军对朕说,他此番遇袭受伤,伤得极重,已是……回天乏术,慕大姑娘以为如何?”
慕锦月此刻已是为永德帝施针完毕,此刻微垂着手后退了一步,这才垂眸答道:“回禀陛下,因臣女于京中有几分薄名,骁勇将军回京那日的确曾登门求助,当日情况紧急且人命关天,臣女的确并未拒绝。”
“臣女那日诊断,骠骑将军先是中了毒,且已是毒入五脏,而后又受了极重的伤,伤及肺腑。”
“臣女惭愧,臣女已是穷尽所学,但……也只能暂时稳住骠骑将军的伤势,暂未寻到可医治骠骑将军之法。”
慕锦月此番言语极为坦荡,对她曾私下为楚凌远医治之举毫无隐瞒。
慕锦月这番坦诚之言,听在永德帝的耳中,便是信任他绝不会因此误会威远侯府私下与镇南侯府往从过密之意,一时便让永德帝不由得觉得极为受用。
“慕大姑娘仁心仁术,近来于京中可谓是广为人知,登门求诊者甚广,骁勇将军能求到慕大姑娘面前,也不足为奇。”
永德帝此刻像是刻意要告诉慕锦月他并不在意此事一般,沉声开口道。
“只是……骠骑将军十余岁便随楚侯上了战场,如今于战场磨炼多年,其才略已是超过了楚侯,可谓是难得的领军之才,不想年纪轻轻便……,朕……实在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