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月只当并不明白永德帝此时意欲何为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微垂着眸子一动不动。
方才的一番言语,自然是她有意为之。
在此次进宫之前,她便已想到了永德帝定是对于如何处置娴贵妃颇为纠结犹豫,否则自永德帝知道他中了毒距今已是十余日,不至于未曾听得一星半点对于娴贵妃被处罚的消息。
慕锦月知道永德帝素来极为护短,且盲目重视所谓情意,既然他迟迟无法决断,她便只能助他一臂之力。
方才她所言的永德帝中毒后的症状,其中不乏夸大其词之言,目的便是让永德帝真切地感受到娴贵妃的狠毒算计及狼子野心,从而下定决心处置娴贵妃。
而此举果然是奏效了。
作为一国之君,永德帝即便素日极为护短且极为宠爱娴贵妃,但乍然得知了娴贵妃对他如此歹毒的算计,也断然无法接受。
慕锦月默然而立的半晌间,永德帝也已写完了圣旨,此刻眉目阴沉着放下了笔。
“苏喜。”
永德帝又对着桌案上的圣旨沉吟了一瞬,这才开口唤道。
立于殿外的苏公公立时推门碎步快速走了进来。
“奴才在!”
“带着朕的圣旨,即刻去锦绣宫传旨,不得有误!”永德帝将桌岸上的圣旨随便一折,对着苏公公道。
“奴才遵旨!”
苏喜跟随永德帝多年,此刻看着永德帝明显极为不悦的面色,似乎已是明白了什么,便极为恭敬地上前双手过头接过圣旨,而后便躬着身子退出了养心殿。
待苏喜退了出去后,永德帝一时若有所思地默然了半晌,慕锦月便也静立不动,殿内一时落针可闻。
“慕大姑娘,请开始为朕施针吧!”
半晌之后,永德帝才看向静立不动的慕锦月,淡然地道。
此刻的永德帝已是恢复如常,面上再看不出丝毫异色。
“臣女遵命。”
慕锦月并不多言,只恭敬地对着永德帝行了一礼后应声道。
慕锦月起身后便步履端庄地行至永德帝面前,检查着桌案上早便准备妥当的一应器物,便着手准备为永德帝施针。
永德帝望着慕锦月一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