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越千辰眼里的惑色又深了一层。
她便解释道:“我生死不明,下落不明,即便表面上没什么文章,夙素私下里也定然会去与重华交通,如此一来,只要你一日不让我回拂晓,重华一日不能确认我无恙,你们两个,便不可能和睦相处。”
越千辰觉得好笑,随口问道:“我跟王,何时和睦相处了?”
伊祁箬却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继续说着自己的话:“你是舒蕣王婿,如此一来,摄政王必定与世家不睦,到时候朝堂之上自然免不了针锋相对,你们两个,终于就不用带着伪善的面具,继续演下去了。”
他长出一口气,轻轻抿了口茶,似叹非叹道:“你这是逼着我与他对立,对你有什么好处?”
伊祁箬脱口一声哼笑。
“你以为这么久以来,我与你厮混,又是为的什么?”于她而言,他问这问题着实是废话,安然的饮罢碗中的汤,她方才搁了碗,双手叠在膝前,望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想报国恨家仇,我想清朝堂内外,我要借你的手削重华的权,你要与我来一场一对一的较量,也势必不能容忍三足鼎立的局面,是以苑姬不明白,你心里除了想报仇,更有妄图打败我的夙愿,她也就不会明白,为何在重华当权之时,你与我,能结成同盟。”
越千辰徐徐笑了。
是的,她不明白。
——他选择了一段不好走的路,只因为他苟且偷生于人世,除却报仇之外,还有身为一位皇子的骄傲——所谓天之骄子的坚守。
他要打败她。
微低了一瞬眸眼,他看向她,忽然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伊祁箬没说话,等着他接下去的言辞,他眼里泛起疑惑,微微歪了歪头,缓缓问道:“你为什么……让权下野?”
“你不明白?”她似乎有些惊讶,略带嘲讽的轻哼一声道:“呵,当初圣德殿里,先帝的遗诏、臣属的平安,哪一样不是我势必下野的因由?你不知道?”说着,她摇头一笑,渐渐沉下目光,缓缓自答:“不,你知道,这些你都知道。”
越千辰深吸了一口气。
的确,这些他都知道。
那份先帝传位定王,却为宸极帝姬私自篡改为传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