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一点不担心吗?”
她看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落回书上,语气里很有些事不关己的味道,只道:“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这权柄被卸也不是毫无征兆之事,再者,苍舒起复位大司马,亦是早晚的事,又不是我担心就将事情都能担心完好的。”
他无语的一瞪眼,脱口问道:“那您就破罐子破摔了?”
宸极帝姬抬头震慑了他一眼。
苍舒离很没骨气的缩了下脖子。
她不咸不淡的翻了他一眼,“我这叫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着,袖手将书册一掷,往后椅背上靠了靠,稍显不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苍舒离很是酝酿了一番说辞。
他正经拜了一拜,道:“恕臣不敬,您难道看不出来,王现在是要夺您权位,您不说回京主持诸事,反击相向,怎么还有心思偏安于长泽一隅,终日不闻窗外事呢?”
说出来,还是很有些大不敬的。
伊祁箬微眯了眯眼,盯着他重复了一句:“终日不闻窗外事?”
苍舒离微有些汗颜,道:“微臣或许有些夸张,可您……”
伊祁箬看了他半天,叹了口气。
“你呀,什么时候能摒弃性子里的毛躁,什么时候才能真让我放心。”说话,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目光远投出去,缓缓道:“你自小通习兵书,可还记得《三十六策》第十六策,讲的是什么?”
“……欲擒故纵?”瞬间的开悟后,他却还是不解,“可您再这么下去,就要满盘皆输了!您总不会真想着光凭长泽六千兵将,就能对抗大梁百万雄师吧?您也不想想,所谓六千精兵的神话,充其量也只是个传说罢了,真要是那么厉害,别的不说,当年梁夜大战时,怎么不见长泽军一马当先,斩平九州呢?”
是啊,为什么呢?
伊祁箬思绪一晃,转身看向他。
“外患之内,尚有内忧,你说,这泱泱大国,更忌讳的是内忧,还是外患呢?”
苍舒离想了想,不禁蹙起了眉,答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自然,该当是内忧。”
“这就是了。”她点了下头,回身缓踱了两步,继续道:“大夜终究是外患。即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