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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到底是什么?
如今回头,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越奈与千阙的事,她也从未想过要告诉自己真相。
永远都是这样。
聂逐鹿留给他不少时间去思考,此间方才启口对他道:“我留在这儿,就是要弄明白这件事,千辰,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可是若是一心为你的人,我们也不能对之不起。”
越千辰抬眸看了看他。
恰好那一缕月光破云而出,投射在那枚鸽子血上,在他眼里化开一道凄厉。
越千辰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聂逐鹿在背后担忧着,问道:“你要去哪儿?”
“你有你要弄明白的事,我也有我要弄明白的事。”他想了想,脚步还是一停,侧过身去回头看向他,临走给了他最后一句话,“逐鹿,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君。”
聂逐鹿一直看他迈着沉重的步子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
他笑了一笑,眼中满布愁思,很是落寞。
深吸一口气,他摇摇头,低叹道:“主君……主君……你何尝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千辰,怕就怕这条路走到最后,你才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
安定王宫里,这些日子因着王上的病势而变得比往昔更为寂静了许多。寝殿里,姬格坐在床榻边的一张藤椅上,手里握着一副卷册缓缓阅着,安静淡然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情绪可窥,就好像江山安定,没有任何大事。
床榻上的人眼睑极浅的动了动,渐渐的,张开了一条缝隙。模糊的视线里,姬涣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守在自己病榻之前的儿子。
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热得发紧,眉间不由深皱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才唤出了一个极轻的音节:“璠,”
声色沙哑至极。
姬格立时一动,手中卷册一搁便起身过去,坐到床边将父亲扶了起来,“父王,您醒了。”
他从旁拿起矮案上时刻备着的温水,仔细着喂父亲喝了几口。
喉咙中微微有了润意,姬涣缓了一缓,便问道:“几天了?”
姬格回的倒也干脆:“一天两夜。”
——这些日子,安定王身上不好,时醒时睡,每